穆元帝哼一声,“好了如何还不回帝都,礼部的差使也不顾了,还得叫朕三延四请不成?”
五皇子心说,他都是三思才调的啊。
总之,非论谁说立太子,南安侯终是一言不发,待穆元帝问到南安侯头上时,南安侯道,“臣一贯只知兵事,倘是带兵兵戈,臣能为陛下分忧。至于立储政事,恕臣无能。臣出身武官,不懂这些。”
谢莫如也没反对,道,“既然殿下去宫里,就顺道去看望一下母妃,跟母妃说,我明儿个再畴昔。”
“陛下忧心国事,天然不会轻松,何况为着立储闹得满朝不宁,陛下知殿下是出自公心公义,只是多少小人借此谋取私利,才叫人着恼呢。”谢莫如道,“国事自有陛下劳累,殿下把礼部差使理顺,再多多进宫贡献体贴陛下才好。”
谢莫如应了,两人用过晚膳,五皇子又去长史那边说话,他数月未在帝都,想来帝都颇多故事。另有穆元帝已发话议储,张长史想着要不要五皇子再上个折子甚么的,五皇子想到他爹脸上的倦怠道,“还是罢了,我久未去礼部,礼部事也多呢,特别立储当口,礼部更是半点儿错不得。”
小门徒揣摩着徒弟的企图,徒弟倒是重新阖眼考虑。于公公能在御前听用,谨慎天然是不缺的,只是,他另有一种很特别的,发觉伤害的本能。每次见到谢莫如,于公公都有一种危急顾忌之感,故此,在谢莫如跟前,他是不敢多行一步不敢多说一句的。
五皇子一面听一面点头,弥补道,“更可贵胸怀宽广,王妃底子不信神佛之事,她去了,人家大师还肯接待她。”
归正,满朝文武多数上折说一说立太子的事,或是一派公心,或是夹了私意,或是随大溜,或是刷存在感,总之各有启事,但都在说立太子之事。满朝文武,独一不动如山的就是南安侯了,他爹承恩公要他联名,他都回绝了,闹得承恩公次子胡说都道,“三弟更加叫人看不懂了。”
苏妃笑,“那是天然。不说万梅宫的梅树皆是几十年的老梅了,且万梅宫是在山上,倚山傍水,借山川灵性,方有此景,自非平常宫室梅树能比的。”
朝中甚么样的狐狸没有,这话,穆元帝已听人说过了,见五皇子说的也是这个意义,遂道,“也有很多朝臣说你有贤能的。”
五皇子喋喋一番,还是穆元帝受不了他这干脆,才将他撵了出去。
五皇子亦觉南安侯品德出众,道,“满朝如许闹腾,我看,就南安侯才是个心静的人呢。”
说到万梅宫的日子,五皇子道,“和缓的时候,儿子还带着王妃去林场打猎来着。唉呀,王妃那么聪明的人,偏生打猎笨的短长,骑马跟儿子跑了半日,甚么都没猎着。”五皇子说着就是一通笑,苏妃眼中也浮起笑意,道,“你如许笑她了?”
既去后宫看望母亲,就不能不去慈恩宫,因慈恩宫老是寻他媳妇的不是,五皇子实在对慈恩宫挺有些定见,只是,自小长在宫里,他也不会透暴露来。倒是胡太后见着他很欢畅,笑呵呵地说,“但是返来了,再不返来,就赶不上你二哥的册立大典了。”
“儿子想,这是大事,父皇前次说叫儿子再有大事前同父皇说一声再上折子。”五皇子一幅乖样,道,“父皇有问,儿子就直说了,儿子觉着,还是二哥做太子比较好。大哥二哥待兄弟们都好,大哥虽是宗子,二哥,毕竟是嫡出,且未见有不好的处所,如果二哥不能做太子,今后要如何自处呢。而大哥不做太子,也是太子的长兄,二哥只要更恭敬大哥的,如此大哥今后的尊荣也是有的。至于儿子们做弟弟的,天然兄友弟恭,如此,一家子和乐。如果父皇觉着儿子的话在理,儿子归去就写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