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尚书领命辞职,恭恭谨谨的退出昭德殿,于心下冷静的为五皇子点个赞。
“先前儿子甫回帝都,不知她是带发修行之人,既知人家高洁,儿子自不敢再有他意。”朱雁冷声道,“母亲不必再提。”
五皇子握着书道,“那如何一样,李表兄家的是神笛。”
五皇子一贯是行动派的,他道,“我已叫人去查了。”
朱雁在家闭门不出,五皇子派出管事在坊间查询,非常缉捕了几个在坊间胡说乱传的人,像谢莫如说的,直接就投进刑部去。按理,刑部是审大案要案的处所,就五皇子府缉捕的这几人,论身份真进不了刑部。不过,谁叫刑部尚书姓谢呢。
朱雁点头,“如有默算计,我这婚事定了,流言恐怕还愈演愈烈,那些小人甚么样的闲话编不出来,此时结婚,反是不当。”
五皇子还道,“不是真的吧?”
“你说,坊间俄然传出这些流言来,是不是有人想取朱雁而代之?”
谢莫如道,“这么驰名有姓有地点的,说不得传谎言的还与咱家有些嫌隙。”
“非是孙儿不谨慎,怕是故意人算计。”朱雁在江行云的事上有些脑袋发晕,于这事倒是腐败的很,嘲笑,“这里头,既异化了孙儿和江女人,还牵涉上了万梅宫,放出流言的人,想来非但是诚恳谋算孙儿,怕还是与五皇子府有隙。”
五皇子道,“他在南安州为同知,倘是再赴闽地,必为一地知府。”
谢尚书见穆元帝没有令五皇子退下的意义,便将审出的景象一五一十的同穆元帝说了,穆元帝当下大怒,“这些混账东西!”
谢莫如笑,“我没亲目睹过神迹,是不信的。”
五皇子都听到流言,朱家更是听到了,朱雁也不是傻的,他娘还特地跑他院里问他,“但是真有此事?”朱雁道,“外头些个不着边沿的闲言碎语,母亲也信?且不说江女人已遁入佛门,你想她当初连皇宗子府的四品侧妃都不奇怪做,如何能看得上儿子?再者,万梅宫是何地点,内里宫人内侍不知多少,岂容人轻渎!清楚是有人谎言诟谇,母亲不替儿子分辩一二,怎还问儿子真假?”
谢莫如道,“这也好。你先看看这书有效没用,甭白搭了力量。”
不待谢尚书开口,五皇子便气呼呼的把事一五一十的同他皇爹说了,五皇子忿忿道,“父皇不晓得,这闲话都传到儿子耳朵里来了。万梅宫是儿子媳妇的财产,岂容人如许诟谇?再者,倘不是有人预谋,也传不出这等无稽之谈来。儿子就打发人去街上查一查,看谁这般坏心传万梅宫的闲话。抓了三个传闲话的小头子,就打发人送刑部去了。谢大人约摸是有端倪了。”
谢莫如道,“这是永安侯府家传的东西,李世子虽借与我看过,倘要献书,还是永安侯府献比较好,我们插一手,倒不美了。”
“我晓得。”五皇子已是迫不及待的在看了,他看了几行便道,“要不说是神仙写的书呢,叫人一看就明白。”
“不就是一支笛子么,有甚么好见的,我们府里笛子也有十管八管的,玉的也有三五管。”
穆元帝今儿个瞧着五皇子正喜好,不为别个,这个儿子知心哪。他这正忙于闽地水兵的事呢,儿子就带着半子来把神仙写的书献了上来,多体贴哪。穆元帝表情恰好,忽闻这流言之事,且此中牵涉出几家亲贵,卫国公府临时非论,承恩公府大皇子府一个是穆元帝多年宠遇的舅家,一个是亲儿子府上!穆元帝当即气的脸都白了,声音都带着一股子冷风阴恻,叮咛谢尚书,“该拿人拿人!拿了人,持续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