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用这事儿刺激了谢燕呢?
谢莫如已搬到了秋菊小院,此院遍植菊花,已有些个早菊次第盛开,花香混着秋风,仿佛都带了几分清寒。进屋请了安,谢莫如道,“李嫂子坐。”
江行云微微一笑,“这倒罢了,表姐也别总吓我,如果有人给姑妈委曲受,便是表姐无所谓,我做亲侄女的,是毫不会袖手旁观的!”
谢太太的神采已是沉下来了,直接对谢燕道,“阿燕,你回娘家,晓得来瞧瞧我这个老嫂子,我内心欢畅。如果别的事,你问清楚启事再说,你要不清楚,归去问问你父亲,你兄长,到底是如何回事?我带着莫如去瞧你母亲的病,莫如美意存候,你母亲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骂她,你大嫂,把莫如的手腕都掐肿了,这是我目睹的。你大嫂子过来,是看莫如的伤好些没?莫非她伤了人,不该过来看看?我这话,倘有一句假的,天打雷霹!”
不待谢燕回嘴,谢莫如已道,“我一个小辈,怎好与堂姑太太叫真儿呢,祖母,不如你跟堂姑太太说一说吧,免得堂姑太太曲解了我们尚书府。不然堂姑太太这话说出去,不晓得的得觉得我们尚书府眼里没长辈呢。”
她去尚书府时还特地多看了谢莫如几眼,江行云对谢莫如的感官起码比对谢莫忧好,温馨,沉着,如许的品性,起码对得起大师闺秀四字。厥后给父亲做法事时,路上遇着谢柏谢莫如叔侄,江行云是有些吃惊的,倘谢莫如真如这府上人所言那般不受正视,那么那位准驸马的谢探花如何会亲身带她上街?安排好父母之过后,江行云才故意探听一二,不探听不晓得,一探听吓一跳,三老太太李氏婆媳两个都不是人家敌手,另有脸在家里对人家说长道短。公然,没多少光阴,又传闻那位宁贤妾给禁了足,尚书府又进一良妾。
“不必了。”她不是要探听江行云的秘事,不过是想体味一下江行云的行事,有这二三事已够了。谢莫如道,“有劳嫂子跑这一趟。”
李青媳妇原是在谢莫如筹办谢柏生辰宴时打过动手,打那回起,她就晓得大女人是个短长的。不料这才没多少日子,本来如日中天的宁姨娘就给禁了足,反是大女人,在太太面前更加得脸,竟模糊盖过二女人去。李青媳妇是个眼明心快的,此次谢莫如过生辰,别个管事媳妇没反应,她先过来磕了头,本日谢莫如又有事问她,李青媳妇立即道,“那边儿太爷府上,也有奴婢之前熟悉的老姐妹,奴婢倒是传闻过一些。”
李青媳妇笑,“大女人有事固然叮咛,能为大女人跑腿儿,也是大女人瞧着奴婢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