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康长公主此举,于谢家并无坏处。谢莫如想的另有其事,她问,“祖父,西宁关还承平吗?”
谢家也自宜安公主处晓得了文康长公主之事,谢家亦颇是讶意,唉哟,先时文康长公主但是很给承恩公府面子的。这是怎地,可真是太让人讶意了。
文康长公主可不是穆元帝,她直接道,“原是布衣,皆因母后而贵,一下子成了一等公府,这等泼天繁华,受些煎熬如何了?帝都朱门,起于微末时,哪家没受过苦?就是父皇当初转战天下,九死平生打下江山,苦不苦?让您一说,天底下就他家一个苦的?我皇兄每天上朝理政,操心国事,莫非不辛苦?”
胡太后道,“当初你皇兄亲政,她也出了很多力。就是之前在宫里,她对我也不错,厥后又嫁给你娘舅,这些年,一向恭敬。”
宁荣大长公主笑叹,“当初皇姐千挑万选给魏国夫人选了谢家,到头来,不过如此。”
“倒不知她喜好甚么?”
宁荣大长公主认同程离所言,道,“不料谢氏能给陛下出此主张,太后放出风声说欲让贵妃代持公主及笄礼,看来谢氏没动心哪。”
“殿下,长公主便是欲令宗子尚主,也只能是长泰公主。”长泰公主多好,元嫡所出,公主中最高贵不说,没有同胞兄弟,母族一样是国公府。
谢莫如唇角微抿,不再多言。倒是谢柏猎奇死了,问谢莫如,“莫如,你如何晓得西蛮王啊?”连人家年纪都这么清楚。
宁荣大长公主道,“谢贵妃的麟趾宫。”
胡太后直接哑了。
“自从五女人及笄礼后,我便查了查谢家。先时谢家内闱,魏国夫人早不出门,谢二女人的生母宁氏很有贤名,但不知为何,中秋以后,谢家长房又进了一房良妾,是谢夫人花了三千银子聘来的良家女,以后便不大闻宁氏了。”程离道,“宁氏是在宁家失势时,给谢松做了妾。现在宁家重归朝堂,宁祭酒倍受重用,谢家长房焉何会在此时进了良妾,而陛下,久不赏魏国夫人,本年中秋前却重赏了魏国夫人。然后,谢莫如就开端跟着谢夫人出来走动,第一次出门就是来承恩公府,此女短长,有目共睹。如果所料未错,宁氏定是败在她手里。”
“昔日倒是藐视了长公主。”只觉得是个臭脾气,不料人家腐败着呢。谢松道,“此次,长公主怕也有与承恩公府分裂之意。”长公主与永安侯一系本就显赫,除了亲戚干系,实无来由为胡氏附庸。可要说亲戚,诸皇子皆是长公主的侄子。此次及笄礼,长公主也算一举数得。这个以“坏脾气”著称的女人,实不能小觑。想到这里,谢松又对谢莫如道,“今后要谨慎长公主。”这女人一发飙,承恩公府都趴地上短时候内起不来了,倘故意针对谢莫如,可真得吃不了兜着走。
“她手里可不缺金银,如许短长的人,给她的必然要实实在在的好处才行。我们没有令她动心之物,只好不去获咎她。她再有本领,也得倚靠谢家,只要交好谢家,使她今后不要再胡说八道对我们府上倒霉,也就罢了。”
谢柏赶紧正色道,“淑女所邀,幸运备至。”
文康长公主才不在乎其别人做何想,风风景光的为永福公主、长泰公主停止过及笄礼,承恩公府还得上门儿给她说好听的,甚么“我们再不敢抢殿下风头”啥的,当然,人家说的委宛动听,不过翻译过来就是这意义。文康长公主便道,“我晓得,都是一家子骨肉,谁不晓得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