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说几句话,都不是闲人,谢柏便带着谢莫如告别了。
“凡为国为民者,可不能过分惜身哦。”
如果是为了繁华,不但我的繁华,尚主以后,儿孙的繁华也有了。
自从文康长公主扫了承恩公府的脸面,谢柏就在宜安公主同他提及时,同宜安公主说了,“长公主是诸公主的典范,偶然,长公主的话虽坦白,何尝没有事理。”
谢柏笑笑,道,“我们是嫡亲伉俪,有话,我就直说了。”
此人年青时便有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狠劲儿,现在回朝,经此初见,如果再当此人只是当初用苦肉计的马前卒御史探花郎,就是她的短见了。
谢太太道,“翰林院的藏书馆。”
及至回家,谢柏与谢莫如道,“看到了?”
没有甚么好酸楚的,有些东西,有些人生而具有,我凭心计手腕,一样能获得。
谢柏剥了个桔子,递给宜安公主一瓣儿,道,“那殿下说,长公主为何翻脸呢?”
谢莫如早闻外书馆之名,传闻太\祖立国以后,先建内书馆与外书馆,内书馆是皇家藏书之所,外书馆则是朝廷藏书之所,内书馆设于宫廷,为皇室公用;外书馆设于翰林,常日里能在外书馆借书的也必得官身方可。她虽早闻外书馆之名,却从未与二叔提过,如何二叔俄然就带她去外书馆呢?
紫瑰嘴快,道,“这也用不了个多会儿工夫,趁着传饭的工夫,二爷把眼闭了,一会儿就好。不然,黑着个眼圈儿去上朝,天子老爷见了也不好啊。”
谢莫忧立即没兴趣了,道,“大姐姐专爱去这类老夫子们喜好的处所。”
谢柏第二日晨起,眼圈泛黑,明显昨夜没睡好。秋菊带着黄玫紫瑰上前奉侍,道,“听二爷翻身倒身大半宿,我叫婆子去煮鸡蛋了,一会儿给二爷敷一敷吧。”
谢莫如道,“是啊,你待人好,人不必然待你好。唯独本身,珍惜己身,善待己身,必得回报。”
不,或者说二叔想起来了。
“你直说就是,如果你我都不能直言,这天底下,还能对谁直言呢。”宜安公主很享用伉俪间的密切,谢柏温声道,“留不留面子,这是末节。殿下,长公主因何而恼?你真不明白?”
谢莫忧一叹,遗憾的了不得,“不写啦,苏才子说要封笔。”
谢莫忧还不晓得外书馆是甚么处所,倒是谢太太道,“早去早回,年下事多,别在外流连。”
谢柏不好再对两位大人说是家中侄子,便含混道,“这是莫如。”
谢太太一笑,问她,“苏才子没写新话本子?”
谢柏忙里偷闲,约谢莫如出门,还特地叮咛谢莫如换身男孩子装束。谢莫如道,“我那里有男孩子的衣裳?”
过年龄忙,谢莫如谢莫忧早上用过饭就过来跟着谢太太理家事。非但是过年的年货年租戏酒年礼之事,另有,尚书府是族长之家,族中祭奠亦是大事。
谢柏笑,“这无妨,除了我,另有你爹和你祖父的名额呢。”问谢莫如,“悔怨少借了?”
侍卫虽迷惑如何谢家公子还扎耳朵眼儿,却并未几问,赶紧放行。
“我家中侄子,恰好我想来外书馆找几本书看,便带他一道来了。”
谢柏见谢莫如是两本纪行一本摄生学,纪行不希奇,谢莫如夙来爱看这个,摄生之书则出乎谢柏料想以外,笑,“小小年纪,就这么重视摄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