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瑶声音清脆,透着一股明郎的精气神,“有空,我在家也是做针线。”
“不过是顺带罢了,阿瑶又不是不懂端方的孩子,见些世面老是功德,我就喜好她这份儿开朗风雅。”谢莫如一贯就是个风雅人,她少时一向到十岁没出过府门,对于这些能搭把手的女孩子,一贯并无鄙吝的。
“还没呢,此次恰好两家在帝都见面,筹议个好日子。”
余姑丈笑,“臣倒是想持续留任北昌知府。”
一说到侧妃,谢姑太太有些悔怨提及李家的事了,五皇子府也是得了一个侧妃呢。谢莫如并不觉如何,笑问,“日子定了没?”
“是啊,我总觉着郊野约摸是树多水多的原因,较城里风凉。”
“月是故里明,这是必然的。”
余姑丈笑,“为臣者,就是为陛下安抚天下的。住惯了,并不觉着苦寒,何况能实实在在的做些事,方不觉此生虚度。”
谢莫如笑,“无妨,礼到就是了。”
及至安夫人回南安州,谢莫如亦有礼品相赠,还去安府吃了酒菜,皇子妃就去的就是她与四皇子妃,四皇子妃不必说,这是安夫人的外孙女。谢莫如受邀的启事就多了,安夫人对外孙女的总结是,“谢王妃是个能一起说话的人。”
谢莫如一向未有身孕,倒是苏氏挺争气,过门儿两个月便被诊出身孕来,谢莫如入宫同苏妃说了一声,苏妃怕谢莫如伤感,与谢莫如说了好久的话。谢莫如道,“我想着,既然苏氏有孕,不如再请陛下赐几位侧妃过府。”
江行云道,“这会儿天儿正热,待秋后再去,听夫人说南安州夏季也只着单衣,我去南安州过冬。”
谢家头一日是接待要紧的亲戚,谢莫如五皇子也只是第一日过来,余下两日酒便将来了。
谢莫如微微颌首,道,“后天我这里有个小宴会,就有长泰公主、三皇子妃过来,长泰公主的母切出身褚国公府,三皇子妃也是姓褚的,听闻李知府娶的也是褚国公府的女人,阿瑶有没有空,我着人接你过来。”
安夫人请的人未几,大师一并说谈笑笑,倒极欢乐。
穆元帝实在也成心在安夫人走前令后宫设席相送,何如胡太后非常惊骇安夫人,穆元帝又担忧老娘出丑,吵嘴反成了好事,干脆也就没提,倒是多多犒赏安夫人,又与她说了些南安州扶植的事,恩情极厚。
安夫人大笑,“娘娘这里,我请不请,娘娘都去不了。你这里,我请不请,你都能去,只看你去与不去了。”
谢莫忧笑,“先时月份浅,不敢轰动祖父祖母,现在快三个月了,正想打发人家来讲,传闻二叔返来了,我想着我们也要过来的,恰好亲身报喜。”
谢姑太太笑,“娘娘有甚么事都想着我们。”
五皇子道,“都说北昌苦寒,如余大人这般情愿留任的但是少之又少。”
宜安公主几年未回帝都,面庞较以往丰润很多,人也和蔼多了,笑道,“我与驸马刚结婚的时候,莫如莫忧才这么高,”比齐截下,“现在也都是大人了。只是可惜你们结婚时,我与驸马不在,也没能插手婚礼。”
大师说着话,又有宜安公主两子与谢莫忧一子上前给长辈见礼,谢莫如皆给了丰富的见面礼,笑道,“别人家都是盼儿子,到我们这里,倒都是男孩子了。”摸摸头,每个孩子赞了一回,并不显出辨别以待来。
谢莫如笑,“他家女孩儿教养不错,陛下赐婚为皇宗子侧妃,我方晓得一些。”
“一言为定。”安夫人就此敲定了,“一会儿我给你封手书,你去了南安州,别忘了来看我。我带你好生看一看南安州,虽是穷了些,我却觉着比帝都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