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一顿,五皇子持续道,“我岂能不知老唐你的美意,我也晓得我这密折一上就获咎人。只是,我还得照实了写,照实了说。”五皇子有着年青人的对峙。
五皇子道,“老唐你把先时拨银子的事写一写,我一并做密折递上去,你放心吧,这事儿就父皇看获得。并且,我们又没甚么实际证据,且事涉不到太子。只是户部若真有此事,是断不能再让他们持续的,若无此事,警省一二也没有不好。我不是为了闽地,我是想着,这天下,除了帝都,都是外埠,此风断不能长的。我也不是为了本身,这于我有甚么好处呢。只是,既晓得,不能做不晓得。”
大皇子寂然,“我总不能坐以待毙。崔家现在也说不上话,现在父皇嫌弃了我,我能如何呢?像你说的,太子现在还不知如何说我好话呢。”
穆元帝想不通死了,一国储君,将来万里江山都是你的,你为甚么要纵着这些狗东西们剥削朝廷的银子啊!说是剥削处所的,莫非给处所的银子不是朝廷的么?处所上的官员不是你的臣下?处所的百姓不是你的百姓?
大皇子在兵部的时候比南安侯长,兵部的肥水部分,比方武选司,专管着武官的提拔、升调、秉承、封赠诸事,一听这职能就知是多么肥水衙门了。另有武库司,掌天下之兵籍、军火之事,更是肥的冒油的部分。因而,这俩部分,大皇子都紧紧的捏在本身掌心,不容人介入的。南安侯虽爵位高,可他也比不上大皇子的身份哪。因而,南安侯鲜少管武选司、武库司的事儿,他管着职方司、车驾司、稽俸厅、会同管,听着是四样处所,可这四样处所的油水加起来也比不了一个武选司。
五皇子还能睡得着,穆元帝收到他五儿子的秘折兼家书,是觉都睡不好了。
成果还真如赵霖所说,五皇子先把他大哥弄坑里后,太子正满口五皇子的好话,觉着五弟真是好弟弟,正在他皇爹跟前父慈子孝呢,成果,他也跟着掉坑里了。
“自来外埠官去户部要银子,都是要在户部办理一二的,这是宦海常例,我也晓得,父皇怎能不知。但二十万银子他们扣下五万,这事不成。不但是说我们这里不成,就是换别的处所,也不成,没有如许办事的,他们的手也忒黑了。”五皇子不是为本身心疼,他是为本身老穆家的江山心疼。
大皇子恨五皇子恨的牙根痒,与对他不离不弃的赵霖赵侍讲道,“老五觉得本身是甚么好的,当初他给父皇修汤泉宫,三个月就用了一百万银子,我就不信这里头没有猫腻!”
人家啥都不争,并且,南安侯是穆元帝远亲的表弟,又是可贵的明白人,乃至于,现在穆元帝真不好让表弟替儿子顶下这兵部的屎盆子。
唐总督急死了,唉哟,这个愣头青!有些话,唐总督是断不好说的,太子当然会顾及江山社稷,可太子这不是还没即位么!
“五皇子不必然是在奉迎东宫。”赵霖道,“闽地的局势,定比我们看到的更加严峻,殿下不要觉得五皇子与陛下说的只是兵器之事。闽地那一摊子事,若不是给五皇子揭开,他们如何敢说兵部的不是。自来军中之事,兵械粮草,最轻易做手脚,也最轻易出事。殿下现在受陛下惩罚,但,闽地的事,也毫不是一星半点儿。兵部不洁净,殿下猜,户部洁净不洁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