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谢莫如这对伉俪的套路很像,先是叙过豪情,再说闲事。谢尚书私与五皇子道,“待半月后,殿下再上表海港之事。”
他们伉俪二人对亲戚向来刻薄,五皇子还见了见戚三郎,谢莫如也问了谢莫忧的筹算,是要持续住在闽安城,还是去驻地与戚三郎伉俪团聚。谢莫忧道,“我自当畴昔奉侍相公的。”
谢莫忧赶紧应了。
祖孙二人中午就在别院用的饭,及至下午回城,谢莫如将托谢尚书的事与五皇子说了,五皇子非常打动,“老尚书故意了。”别人虽不在帝都,帝都的动静也晓得一些,户部这三番两次的与他做对,东宫定是晓得的。谢尚书能替他进言,殊为不易。毕竟,谁情愿获咎东宫呢。
谢莫如道,“我只但愿这些人能以公心论公道,私心私念少一些才好。”
谢尚书积大哥臣,做了多年的刑部尚书,对于拉拢个把犯法职员的事儿半点不陌生。谢尚书不疑有他,沉吟半晌,问,“此事已办好了?”
谢莫如眼神暖和,非常密切道,“你待妹夫的心,与妹夫待你的心,是一样的。”一句话说的谢莫忧红了半张脸,心下颇感激谢莫如,哪怕是装的呢,叫丈夫看到她们姐妹和谐,也是好的。
谢莫如道,“归正祖父来都来了,顺道帮我们办点事也是该当。”
刚给谢尚书打动了一把,五皇子遂道,“给小姨子备些东西,她一个女子,千里迢迢的过来,也不轻易。人谁没错时呢,能改就好。”就小姨子这胡涂劲儿,五皇子也是有所耳闻的,只是他做姐夫的,不好去说小姨子的不是。何况,世上女人多了,五皇子见地过本身亲祖母胡太后的奇葩,对谢莫如这类胡涂人倒不觉得奇。毕竟,不是统统女人都像他媳妇这般明理无能的。岳家为他着力,戚三郎当差也谨慎,看着这二人的面子,五皇子也不会叫谢莫如尴尬的。
戚三郎一笑,没说话。
谢尚书笑,“在帝都,这都是可贵的东西,就是想买也没处买去呢。”
五皇子也是多年当差历练之人,在闽地更是大有长进,逼真道,“官方不官方的,原就是嫡亲。”
谢莫如备了些礼品,请谢尚书一并带了归去,“都是闽地土物,不值甚么,祖父带归去,给家里人尝个鲜吧。”
谢莫忧小两年未见丈夫,此时见丈夫黑瘦很多,与丈夫四目相对时,也不由喉间发哽,眼圈儿泛红,拭泪道,“我们伉俪,也没有多少人,三进的宅子也够了。你在军中如许劳累,这些琐事,等我办也是一样的。”
戚三郎伉俪走后,谢尚书的差使也办得差不离了,五皇子都与谢莫如道,“老尚书到底老辣,非闽安城衙门可比。”
谢莫忧道,“大姐姐的话,我记得了,大姐姐放心,我现在已是明白了。实在我早该来的,先时耳根子软,我主张也不定。我与相公做了伉俪,就是一辈子的事,我也不能看着相公一人在军中没个照顾。”谢莫忧实在受宁姨娘的影响,当真是将丈夫看得比命还首要。哪怕先前谢莫忧被宁家忽悠,实在担忧的也是丈夫的出息。现在丈夫纳了姨娘,谢莫忧如何还能在帝都坐得住,她早想过来的,再不能叫个姨娘皋牢了丈夫去呀!
谢莫如道,“海匪们也不是易与之辈,先拉拢住一个,余者要渐渐来。”
“是啊。”谢莫如一点儿不料外谢尚书能猜出来,照实与谢尚书说了,“闽地甚么样,祖父来这些日子,内心也稀有。要真是个敷裕处所,也不必朝廷每年出这很多银子了。一个处所穷,不但是百姓穷,从上到下,都穷。王爷想开建海港,不为别个,也是想着能增加闽地支出,若闽地能稍稍敷裕些,也能减轻朝廷的承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