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主笑,“再不比往年,也少不了我们的。”
邹氏不免再说几句郡主有情有义的话,的确是啊,她家闺女不做伴读小两年了,人家郡主也没忘了她,更是有空便打发人请闺女畴昔王府说话玩耍,可见的确是个长情的女人。邹氏夸郡主,夸得至心实意。夸完郡主不算,邹氏接着提及有孕的小姑子来,“mm就是这个月的日子,估摸着亲家这几日就要送喜信儿来了。”邹氏嘴里的小姑子说的是嫁入谢家的小姑子吴氏。
吴国公夫人在孙媳妇的奉侍下脱下大号衣,换了家常衣裳,一面笑道,“郡主与我们环姐儿,也是天生的缘法。”刚说完人家嫡母好话,家里就接到人家郡主的礼品,饶是吴国公夫民气下也有些冲突了。吴国公夫人不是不喜好闽王府,也不是不喜好谢王妃,她都把闺女嫁给谢家了,与谢家也没仇,但长女已是太子妃,宗子身为驸马,丈夫过逝后,爵位一向空悬,闽王府靠近的是与吴国公府结仇的南安侯府,吴国公夫人委实担忧家中出息,是故定要帮闺女稳住东宫之位的。
太子妃俄然获愁陈年旧事,震惊之余,也捋顺了思路,问母亲道,“当初既圣旨已下,纵魏国夫人身故,与和亲之事也不相干,何如因一妇人死而摆荡国政?”太子妃非常遗憾谢莫如没能和亲,“何况,圣旨既下,如何收回?朝廷如何又改了主张呢?何况,倘魏国夫人是是以事他杀,就是怨望朝廷,父皇如何又将她许与五皇子呢?”不要说魏国夫人之死蹊跷,前前后后的事,一想尽是蹊跷。
现下更是如此!
三皇子妃笑,“我还说呢,本年的蟹不比往年,倒是四mm府上的好。”
这要搁布衣百姓之家,非得拌嘴吵架不成。成果,到了皇家,公公是天子,诸皇子妃儿媳只得冷静的吞下这口老血。
吴国公夫人叹口气,“这事也只我们母女一说罢了。娘娘再不成别传。那会儿娘娘也还小呢,不大晓得里头内幕,当年西蛮求婚于朝廷,陛下不舍公主远嫁,宗亲上也没有合适的贵女。彼时谢王妃就已与承恩公府不睦,这也是承恩公府想的体例,魏国夫人毕竟是辅圣之女,谢王妃又是魏国夫人独一的女儿,朝廷便欲以谢王妃和亲西蛮。当初旨意也下了,魏国夫人俄然他杀,此事便不了了之,后以赵氏女封公主和亲西蛮。但,当初促进此事的是承恩公府,旨意是内阁拟的,谢王妃此人,她早便说过辅圣旧事已有公断,她不在乎辅圣之事,可母女之情呢,魏国夫人过逝多年,她至本年年祭奠。”略歇一歇,吴国公夫人持续道,“外头军国大事我不懂,可谢王妃此人,我当真考虑过,这是敌手,不是仇敌。公允的说,她的本领,平凡人是比不了的。可她太倔强,不肯略让半步,现在闽王在外还显不出来,娘娘总忧心闽王功高,只是,端看谢王妃的脾气,倘她失势,一场清理再所不免,首当其冲便是承恩公府!”
好吧,孙子不好怨儿媳,这就是偏疼眼的天子公公了。
“太子毕竟是承恩公府的外甥,纵有小小嫌隙,当可化解。”吴国公夫人与太子妃闺女一个观点,太子上位,承恩公府还是是承恩公府,纵先前太子因南安侯迁怒承恩公,可在闽王上位一事,两家是一样的态度,闽王上位,东宫自要垮台的,但你承恩公与谢王妃有杀母之仇,谢王妃现下就常把承恩公府抽得脸面全无,待她失势,怕承恩公府想死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