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蠢才!”江行云欢乐一笑,“倘当初靖江肯听飞羽你的话,集合兵力打下闽地,依当年靖江兵力,对上飞羽你,我与柳将军也独一死以报朝廷了。不但当初靠靖江一蠢留得我等性命,便是今后,也幸亏靖江令你将湖广之地让予林凡驻扎,不然,我朝也不能那般轻易迎太子殿下回朝啊。另有一样,亦得千万感激靖江这一调令,冯将军猜一猜,为何我们夺下赣地后不对湖广用兵,而是对飞羽你驻守的皖地用兵呢?莫不是我们偏疼难啃的骨头不成?”
冯飞羽手腕微动,一抹血光自玄铁枪头飞起。
冯飞羽哈哈一笑,“倘江大人不提甚么柳大将军,我当真信你身后带了雄师前来。不过,江大人若带雄师,何需奉告于我,又何需身着我军铁甲?想是江大人出来探查地形,刚巧发明我军在追击闽王殿下,便隐在我军阵中,乘机刺杀于我吧?”
“有劳冯将军了。”江行云开口道,“我们宋家一贯人丁薄弱,祖父就是单传,到家父时,也唯有父亲一人,待到我这里,大家都觉得父亲只我一女,实在,我另有一个弟弟。但阿弟少时,便丢失了。”
冯飞羽是想宰了江行云的,江行云一死,闽王这些人必大受打击,清算起来更加轻易。未料江行云完整没有与冯飞羽单打独斗的意义,直接就是两边混乱。冯飞羽雄师呈圆型包抄圈,江行云迎战冯飞羽,江离带一队人留下保护江行云,江巽则带着余下人等护着五皇子敏捷突围,幸而五皇子武功虽平平,却也会上三招两式,突围过程中,他还砍死了十几个。
这女人又要拖时候,冯飞羽面色一冷,“你能够交代遗言了。”
江行云成名于谍报刺杀一途,她虽出身将门,但在兵戈上没有任何作为,究竟上,江行云向来没有伶仃带领过任何一支步队,如果说非要有的话,就是当年闽王就藩,江行云做为闽王使者,带领使团出使靖江,回程时救下了被围攻的大皇子。
那些围拢在江行云身畔的亲兵军队,不但勇猛,并且,练习有素,在冯飞羽面前虽节节退败,但形散而神稳定。就江行云本人,她并不一味与冯飞羽硬拼武功,也不求能赛过冯飞羽,她与亲卫共同得当,紧紧的拖住了冯飞羽的法度。冯飞羽立即明白,留在江行云身边的这千把来人,定与江行云有千丝万缕的联络,不然,不能有此熟稔共同。
“你又有何不成信之处,你出身冯家,世子母族,靖江妻族,你觉得他宠嬖邱氏,那因何不予邱氏扶正?别说甚么邱氏扶正,穆三便身为嫡子的蠢话了。她便扶正也只是后妻,穆三再高贵能高贵过元嫡所出世子!还是说邱家不为靖江王谢望族,邱家比冯家强百倍,靖江所顾忌者,不过是冯家所严守的这个奥妙罢了。你想一想,纵你生辰不与冯秉忠相合,可你是冯家嫡宗子,送到庄子上,靖江郊野莫非没有庄子,为何要送你去深山老林,恐怕你见人普通!军中升迁,自有端方,倘别人连下湖广二地,何止升官赏爵,你呢,你不过是在飞羽将军面前加了个大字罢了!哦,官职由三品升至二品……”江行云挖苦嘲笑,“你看一看靖江军中,可另有比你更难升迁的武将!”
只要这一次。
冯飞羽已是看出来了,江行云是不要命了。
江行云也不说话。
冯飞羽晓得江行云是在迟延时候,但江行云此言,当真令冯飞羽心下一悬,就听江行云持续道,“如果说飞羽你偷离战线,亲率大帅围攻殿下是你的底牌,飞羽觉得,我们在此战中的底牌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