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莫如道，“她虽想翻，倒是翻不过来。不过，闹还是要闹一闹的。”
四皇子妃瞪大眼睛，“这如何能够？”这不在发梦么，多少年的旧案了。
六郎不喜被兄长看扁的感受，板着小脸儿道，“不就是吵架么。”
谢莫如道，“嫂子想想，那传国玉玺的事儿，最开端是宁国公遗折里提到英国公得人进献此宝，但要我说，宁国公见过此物么？怕是没有。当然，宁国私有宁国公的动静渠道，可厥后英国公府抄家，并没有抄出这宝贝来。以后，辅圣公主过逝，她公主府的东西，虽说有一部分厥后给了我，但我想，先时定一样样的盘点过的。故此，说来讲去，到底没人见过这东西。朱老太太信誓旦旦的说的确是有的，我不信她能见过，不过是说前承恩公看过罢了。前承恩公因罪问斩，说不得朱老太太旧事重提是想给前承恩公昭雪呢。”
几人纵不受宠，听得五皇子返来，也是满面忧色。
昕姐儿也跟着道，“之前就晓得他诗词写得好，不想骂人也短长。前些天帝都传来传去的都是傅颜的赋，欧阳先生的赋一出来，底子就没人看傅颜写的了。”她筹算当天女扮男装跟着哥哥们去凑热烈，六郎也要去，三郎说他，“你去了听得懂么，都是大学问家，说的是学问上的事。”
“那是！我师祖的眼力，再差不了的。”小唐颇是为自家师门高傲，又有些担忧，“我今儿去闻道堂，见着姓傅的面色不大好呢，就怕他使阴招。”
小唐给了谢莫如好几张烫金帖子，说是头排好坐次，可近前观战，谢莫如一过手，就给大郎几个讨了去，三郎道，“我可得去瞧瞧，传闻欧阳先平生常不见人的。”
早餐随便吃了几口，大郎几人便说饱了，谢莫如挥挥手，笑道，“去吧。”大郎带着弟弟们辞了母亲，坐车去宫里列队，一会儿跟着雄师队解缆接他们爹去。
谢莫如一道吃着桔子，道，“我看，朱老太太的志向还不在于传谎言。”
孩子们早早便起床了，都穿上妥妥的皇孙服饰，发髻梳的油光镜亮，据谢莫如察看，最臭美的三郎必定还用了桂花油，然后，金冠、玉带、鹿皮小朝靴。
本来，谢莫如算是皇家最着名的皇子妃了，说话短长，那是一等一的。
二郎眼睛也亮亮的，就是他语速不比三郎快，跟着弥补，“太短长了，另有一人叫欧阳先生给辩的翻了白眼。”
六郎想了想，“还说了，向来国君都是得民气者得天下，从未传闻过得玉玺者得天下。自传国玉玺失落，几百上千年工夫，几经王朝更迭，一样是有圣君有昏主，有乱世有饥荒，天下如何，在为君者可行德政，为臣者可秉忠贞，而不在于手里有没有一块石头。”
谢莫如接过欧阳镜的《驳传国玉玺赋》翻看着，一面答复小唐的跑题题目，“嗯，叫沈先生出个题目，你写篇文章给沈先生看看，这春闱的事，他眼力不错。”沈先生，阖帝都驰名的死要钱的举人补习班进士堂的先生沈素，其人创办的举人补习班非常驰名，就是课程死贵，五皇子给取外号，死要钱。不过，人家那补习效力也不是平常补习班能有的，国子监比之都大有不如。
“如何不成能，要我，我就说，当初前承恩公并不是投奔了英国公，不过是为了获得英国公信赖，与朝廷探听动静罢了。”谢莫如道。
谢莫如笑，“这急甚么。”
闻道堂此番论争，场面搞得很不是凡，连穆元帝传闻闻道堂要开辩论会，都派三皇子去听了听。详细当天辩论会的景象如何，谢莫如是不晓得的，不过，三郎回家眉飞色舞、比手划脚的学了大半个时候后，三郎仰天感慨道，“公然不愧是让我心仪的欧阳先生啊，唉哟喂，阿谁辩才，欧阳先生一个辩翻了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