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褚两家略作放心,倒是五皇子经此大起大落,更加淡定,竟很有了些宠辱不惊的气质。
谢莫如持续嘲笑,“是!保举夏大夫,今夏大夫出事,我家殿下有忽视。当初,也是我家殿下做保,诸位殿下才同意用夏大夫给陛下驱毒的。恕我直言,此事,我家殿下便是有错,也是错在孝心太虔的原因,而诸位殿下,因我家殿下做保,你们便同意用夏大夫,今陛下龙体未见病愈,变乱由我家殿下卖力,他既有言在先,那便叫他担这任务。可诸位,到底视君父存亡为何物?今,是以事便要将我家殿下关到宗人府,我想,接下来,你们怕是没人敢再包管甚么大夫来给陛下诊治了吧?”
“甚么老帝师?不就是薛南山么?别的事情能讲情面,事关陛下性命,难不成还能还价还价了?我传闻,那夏青城就是给薛南山教出来的,夏青城把陛下治坏了,该当诛其九族,可传闻他是弃婴,无家无口,九族也只他一人。既薛南山是他师父,不若诸薛南山一门,以平此恨!”谢莫如这一套阴恻恻的话说出来,大暑天的,诸人都不由打个寒噤。
谢莫如点头,“我说了,他要治不好陛下,就要他命!”
谢莫如道,“我倒是乐意,就是不知太子与大殿下乐不乐意?”
大皇子早在n年前就怕了谢莫如的,他可惹不起谢莫如,n年前他就传了回万梅宫的闲话,就给谢莫如堵在宫门口问了个没脸。大皇子实在不想与谢莫如多言,赶紧说了,“昨儿还好好的,夏大夫见到给父皇驱毒,今儿早上,父皇刚一药浴,夏大夫一针下去,父皇就喷了一口血出来,这,这可不是给治坏了么。弟妹啊,我们都是做老五兄弟的,也不会冤枉他,这夏大夫,是真的闯了大祸。”
大皇子肿着一双烂桃眼道,“我也不知为甚,就是见着父皇醒了,眼泪哗就出来了。”
永福公主回府,才晓得半子大郎过来的事,永福公主一贯直言直语,对大郎道,“定是那姓谢的想的主张,尽管住下就是。你父王现下也没事了,已经回了宫里。”
“如何会没个措置?”谢莫如问,“夏青城呢?”
褚家则是褚老夫人去了长泰公主府上探听,长泰公主的观点与大皇子妃类似,皇室有皇室的优容,纵五皇子当真因此垮台,也不会扳连到皇孙的。
于公公一幅苦哈哈的脸,也不敢应话。自从皇后娘娘在昭德殿被毒杀,后,陛下被确诊中毒,他们御前之人那里另有甚么脸面职位?现在他还能在阳间跑跑腿,那命短的,早到地下给阎罗王跑腿去了。
“如许的东西,还关着做甚?”谢莫如道,“不如杀了,以儆效尤。”
三皇子听的唇角直抽,赶紧道,“五弟妹也是一时心急,要我说,还是先把五弟放出来吧,叫五弟在父皇跟前奉养汤药赎罪。”
太子不想理这女人,大皇子正考虑他刚说谢莫如好话还叫她听到谢莫如会不会抨击他如此,三皇子对谢莫如道,“已关起来了?”
谢莫如道,“那也先归去,现下你们祖父还在,帝都还能承平,倘有万一,必定生乱。你们都安安稳稳的,就是帮了我大忙。”
“你们打发好几遭人拦我,不准我进宫,如何竟不知我来了。”她独自上前,曲身就坐在龙床上,伸脱手指在穆元帝鼻息上探了探,谢莫如略略心安,道,“我来看看陛下的龙体,传闻夏大夫把陛下治坏了,我家殿下也被关进宗人府,不知是不是真的?”
谢莫如挑眉,“我不懂医术,几位殿下也没传闻哪个精通此道的,你既是夏青城的先生,无妨想个医好陛下的体例。这么昏倒着可不可,得把陛下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