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端严着一张脸道,“你皇祖父也说你二哥把外务司管的好。”
因到了秋冬进补的时令,二郎一贯摄生有道,因而,神采更见圆润了,道,“本年好几位堂兄结婚,外务司都要入不敷出了,得省处费钱。何况,宫宴一贯华侈颇大,我就想了这体例。就是菜量减了三成,实在也没大动,不过是赏下去给宫人内侍们吃罢了。”
五皇子笑道,“儿子哪敢密下父皇的东西,只是,儿子也是头一遭见这等名品,昨儿一到,但是开了眼,忍不住请四哥四嫂也瞧了瞧,今儿顿时给父皇送来了。”又把这绿菊的出处,另有那菊仙女人的事儿跟他父皇说了一回。
四皇子妃也道希奇,说,“这花儿是打哪儿找来的。”
三郎装模作样的咳两声,清一清嗓子方持续道,“明天刚进直隶地界儿,就见到了二哥庄子上的人,给我送了鸡鱼藕虾,另有一只鳖,说是二哥庄子上养的。味儿极佳,江姨也说好吃。另送来了山泉水,煮开后放凉喝就很好喝,泡茶则不显其味。”
谢莫如也有幸去瞧了回十三皇子,奶团团的,还未长开的模样,听赵贵妃的说法倒更似赵充仪一些。谢莫如顺嘴赞了一回十三皇子,谢贵妃看向谢莫如的眼神很有些深意,但也只是淡淡一眼,谢贵妃便移开了眼睛。谢莫如心下迷惑,面儿上未表示出来,只是不由又瞧了十三皇子一眼。赵贵妃已道,“吉时快到了,接了孩子给嬷嬷吧。”
三郎偷笑,“甚么精美,实在就是减量了。往年甚么都满满铛铛的,本年的菜色摆的标致,说来不若往年实惠。”
六郎也写了很多路上见到的人物,说有一名某官员家的公子,这都入秋了,为示风骚萧洒,腰上还挂着折扇。另有路上见太巷子上有结婚的喜队,新娘子不是坐肩舆,而是骑驴,并且,驴背上也没有鞍鞯,也不知新娘子会不会坐的屁股疼。除此以外,六郎还着人送了很多直隶特产,说是直隶总督送的,他已经给薛帝师和江姨了一份,这是给家里的。
三郎笑嘻嘻地,“你没啥?就是挑吃挑穿的,今儿要吃张厨子做的鱼,明儿就要吃李厨子烧的虾了。六郎去蜀中,带两个厨子就充足,要换了你,得带八个。”
昕姐儿又催三郎念信,三郎便持续念叨,“经直隶时,薛帝师去访了一名老友,那位老先生姓独孤,胡子老长,足有两尺。独孤老先生家里有一株合抱粗的月桂树,现下已有点点花苞,我想着,如果四哥见了,必定能做上几首小酸诗。”三郎还对四郎弥补一句,“说你会做小酸诗呢。”
“二哥二哥二哥。”三郎连喊三声,二郎方道,“嗯,承平居的馄饨是不错,说来比我们府上做得要更好些。”
三郎听的都要晕畴昔了。
昕姐儿道,“山上出产可多了,既有松树,每年便可产松子,另有百般山货,待树长成亦可卖钱,那里单是为了养鸡,五千银子买的山林,必定是好山林。”
五皇子笑叹,“这小子……”又道,“当着孩子的面,不好说大哥的不是。只是要我说,大哥也太心窄了些。”防他儿子如防贼,把他儿子安排到偏僻部分,固然五皇子有想煅练儿子的意义,心下到底对大皇子此举不大痛快。
谢莫如笑,“三郎本年才十七,殿下想想,您当时候还没当差呢。要说跳脱,小唐之前跳不跳脱,现下不也出息了。三郎一贯矫捷,矫捷的人,脑筋快,体例也多。三郎想的这体例,端庄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