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衿实在也不大清楚，不过，红楼梦她是看过的，大观园还因茯苓霜闹出过案子哩。她道，“是一种滋补的东西，能够做药，也能够养身材，很补的。”
陈姑妈笑，“这就好。”
“不是，她们只做外头大衣裳，里头衣裳或是些简朴的活计，是黄鹂在做。”黄鹂是陈二妞带在身边的丫环，陈二妞指了指黄鹂，“黄鹂的技术也好的紧，你看，我这帕子就是她绣的。”
陈二妞笑，“这有甚么，子衿mm这里，她说了算。”
陈二妞俄然就同何子衿靠近起来，有一天放学的时候，陈二妞还拿了一包点心给何子衿，道，“明天厨下做了茯苓糕，我传闻茯苓是滋补的东西，舅祖母年纪大了，我明天跟祖母说了，让厨下又做了一些，你拿去给舅祖母吃吧。”
见婆婆欢畅，陈二奶奶笑，“子衿丫头也要叫我声伯娘，这是该当的。”哼，大奶奶一样是伯娘，可就没想到这个的。就是何子衿得了她的琴，何家也得知她的情。
沈氏知陈二奶奶必是有事，先倒了盏茶递予陈二奶奶，一面道，“看二嫂说的，要二嫂还说难，叫别人如何活呢？”
陈二奶奶也是病急乱投医了，道，“母亲说的是，不定哪天便宜，我跟表弟妹探听一二。”
陈二妞陈三妞与何子衿是同窗，每天相见，是极熟的。唯有三女人，陈二妞陈三妞是头一遭见。见三女人只梳了个双鬟髻，头上光溜溜的连一支绢花都没有，周身全无半点金饰，比两姐妹带来的丫环还要寒酸几分。陈三妞还好，她年纪小，陈二妞就分歧了，这个年纪就晓得在讲堂上拉拢何子衿，且手腕比横冲直撞的陈大妞要委宛的多。陈二妞的心眼儿也是极多的，半晌间已揣摩出三女人必定在何家不受待见，不然也不能如许素净。想到这里，陈二妞又听母亲与她说过三女人的来源，不由对这位只大她一岁的远房表姐有些轻视。
何子衿说了半日好话哄她，何老娘才规复笑容，命余嬷嬷把茯苓糕收起来。
陈二奶奶考虑着，没准儿沈氏真有甚么求子秘方呢。
陈二妞眉心微皱，黄鹂忙道，“主子们说话，哪儿有奴婢们坐的事理。奴婢们再不敢的。”
三女人笑，“我晓得。李大娘看我实诚，今后能多给我活做。”
何子衿赞叹，“祖母，我发明你越来越有聪明了啊！”
陈姑妈点点头，道，“你是个全面人，凡事不必我多说的，三妞也有六岁了，该是给三妞添个弟弟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