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上官宙的人头扔渣滓一样随便往岸上一丢,一边洗手一边抱怨——
他明显才是原配正妻的孩子,明显他那么尽力学习如何当一个太子,哪怕违背了知己去做了那么多奉迎父皇的事情。
他笑了笑,朝着边上的侍卫一伸手:“刀来。”
楚元白提着上官宙的人头,笑吟吟地舔了舔唇角飞溅的血:“脖子里出来的倒是红的了,好啦,这个拿来送给姐姐做礼品最合适了!”
明兰若瞧着他,笑了笑:“如何这个点,还过来?我还觉得你不来了。”
我不该在河里,我该在河底。
明兰若一顿,却只淡定地略移开了身子,握住钓竿,有点嫌弃:“你挡着我的鱼线了。”
他捏了捏她足心,替她穿上小靴子,抬起眼瞧她:“一日日的不消停,脚丫子都出来勾人,你且收敛点。”
那些蛇仿佛没看到他,或者把他当作了同类普通,竟毫不进犯他,一头庞大的蟒蛇乃至密切地伸出来脑袋蹭了他一下。
说着,他俄然用笛子吹了个呼哨普通的小调,那调子锋利又诡异。
乃至模糊瞥见山林树上占有着庞大的蟒蛇!
“啊——!”少年闷叫一声,被砸了一脸腥味。
河里的楚元白:“……”
剩下没死的太子侍卫看着楚元白的模样,只感觉他好像嗜血恶鬼,让人不寒而栗。
真是不甘心啊,为甚么?!
“好啦,用膳了,山里的宝贝们。”楚元白笑眯眯地把笛子往腰间一插,提着上官宙的人头,足尖一点,就施施然地从万蛇群中掠走了。
但这一刻,上官宙没去看楚元白,只看向身下被撞坏的石碑上几个字——明氏玥莹之墓。
彼苍不公!
“呐呐呐,我帮你措置了上官宙,并且首尾干清干净,等天子晓得了,也查不出他跑那里去了,你都不夸我!”
他洗了下脸,俄然抬起眼,看着她笑眯眯:“姐姐的脚真白真都雅,跟羊脂玉一样,比我们苗疆的大脚女人都雅多了,给我摸摸啊……啊啊啊——!!!”
楚元白慢吞吞地走过来,低头看着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上官宙,
但一蹲下来洗脸,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盯着女子一双纤长乌黑的玉足和白玉似的足踝、纤细的小腿。
“总要宫里的事完了,才好出来,不然叫人看出废太子出宫,难道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