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乔穿过她长发的手指略顿了顿,缓缓抚过她纤细的脖颈,最后停在肩膀上,将她按向桶的劈面:“是个有孝心的,下次吧。”
明兰若倒是也不瞒着:“秦王的人。”
明兰若顺势趴向桶边,勉强挡住本身身前风景,只恨不能把他一脚踹出去。
两人悄悄对视着,她眼中里本来的羞怯与悸动仿佛从未存在过,现在,好像一眼冰冷古井,安静无波。
可偏……杀不得她,又吃不了她,当真是……
他低笑起来。
三番两次地被摈除,已经不知多久没有受过这报酬的九千岁,恨不得掐死面前的女人。
指尖有她柔嫩皮肤上滴落的藐小水珠,他轻舔了舔指尖,一股子属于她皮肤上的药香在唇舌间伸展开。
忽想起甚么,她轻哂:“但是您的云霓卫长向你哭诉了委曲?”
他那一双凤眼,凝睇本身时冰冷阴暗,可眸底又像有暴烈的焰火在跳动,仿佛……
“以是,您归去吧。”明兰若回身,指尖轻拨了下水面,淡淡道——
苍乔的手一顿,好一会,他才感喟:“明兰若,你必然要跟我活力么,云霓和你不一样。”
这浑蛋如何能无耻到如许的境地?!
她晓得这不过是他想要她服软的手腕罢了!
她是妾室,我是你所谓的“亲人?”
她僵了僵,终是忍不住一把按住了他的手:“千岁爷,男女有别……”
他微凉的手指很柔嫩,上面却有常常握剑生出的薄茧,轻划过她皮肤带来诡异而奥妙的电流。
他的声音平平温存,可明兰若看不见,东厂的督主大人坐在浴盆边,仿佛在经心擦拭着本身的爱物,眼神阴鹜而痴迷。
明兰若咬牙,她晓得这位爷是个我行我素的主儿,懒得和他回嘴。
她俄然转过身,抬起眸子冷冷地对上他阴鹜迷离的凤眸:“您晓得的……”
苍乔皙白的手浸在水里从她细细的腰肢一起往上轻按,哂笑:“你当着小齐子脱手,不就是让本座晓得你打人合情公道么?”
他深吸一口气,按抐下心中的烦躁与暴戾,还是冷着脸问:“你在等谁?”
明兰若只得顺势靠向桶的那一边,
“男女有别只适合用在女人和男人身上,你说过,本座不是男人,是个寺人。”苍乔淡淡隧道。
她忍不住又转脸,没好气地咬唇道:“冷!”
苍乔只感觉她的话莫名刺耳,调侃地嘲笑出声:“担忧?这天底下,忧我恨我的人何其多,你是在教本座做事?”
苍乔眼神渐沉,精美的眼角隐着一点不易发觉的阴霾和脆弱,捏着帕子的手指骨节用力到发白。
苍乔顺手取了蔷薇香油,一点点地滴落在她乌黑的背上。
明兰若只感觉背上传来温凉的触感,他骨节精美的双手都落在她背上,缓缓地摩挲揉按着。
“本座的弊端不是面前这澡盆子里的人么?”苍乔答非所问,在水里提着她纤细的腰肢一抬,替她换了个姿式坐好。
“嗯。”
她转回脸,轻吸一口气,勉强咬着嘴唇不吱声,人这不着寸缕的时候,耻辱感最轻易让人破防。
这世上,另有谁敢如许违逆他。
“至于挑衅您,我真没那么无聊。”明兰若俄然扶着桶边,略直起家,曲线窈窕的上半身几近逼到他面前。
苍乔只感觉面前一片水淋淋的潮润药香,夹着女子乌黑肌肤的暖意逼到鼻尖。
苍乔指尖慢悠悠划过她小巧乌黑肩膀上那纤细的锁骨凸起。
曾有老寺人说过,就算不是男人了,对女人也故意瘾的。
草药芳香,烟雾迷离,身边'服侍'本身的人位高权重。
明兰若一颤。
总有一日,那烈焰会破冰而出,将这人间的统统和她一起烧融。
“我在与虎谋皮啊。”明兰若抬起下巴,不闪不避地看着他,眸光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