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之境!”玉念长出一口气。
但是玉丞倒是双臂微展,澎湃的真力承托着他的身材,连带着玉念与玉颛顷刻消逝。
“短长,你这甚么功法?徒弟从未说过,竟然能够以肉身挡我的破地刃。”墨阳暴露感兴趣的神采,目中却氤氲着浓墨之色,明显也是动真格的了。
“花翎,还是停止吧,在南漠城脱手,你晓得结果。”
“师父说,天赋代表着承担,承担是磨难,而磨难是罪。”
“我们要不要上去帮手。”一向观战的玉面门三人,玉色面具后的双眸紧紧盯着场中之人,见现在景象,玉颛不由开口。
当这驹麗荒兽现身之时,离尘落心下骇然,缠绕古蔺而去的玄冰链立即转向它,另一边叶青也不由皱了皱眉,面上更是冷了几分,周身玄冰剑凝形而出,只数个来回便将神幻所化灰色巨人搅得粉碎。
而那面具上的一滴泪痕,褪去墨紫之色,更加妖艳,如血普通。
“这不成能,固然我们都背对着他们,可从进犯的方向,真力的属性,都美满是出自冰雪谷。”玉颛老是如此沉不住气。
“天生地煞之脉,难怪如此年纪修为竟深厚至此,想来每次煞气反冲的时候,也痛磨难忍吧。”玉丞长袍摆动,指尖碧色光彩一闪而没,连带着那玄色地煞之气也消逝不见,只是面具上那抹红泪俄然变得有几分素净。
玉丞盯着面前比武的四人,现在神幻也负了伤,武煌又为蜀冉疗伤不能脱手,便只要古蔺和厚曌与叶青、离尘落对峙了。
玉丞脚下微撤,上身后仰,堪堪避过破地刃的袭杀,一向背在身后的左手俄然抬起,就见两根手指轻点而出,六合元力便猖獗涌来,竟是将他的双指映托的如玉石般通透,散着碧色光彩。
“这是驹麗荒兽之魂?!”漠垣停驻高空,瞳孔微缩,话中充满惊奇,不由多看了两眼古蔺,“镜玄宗的故乡伙们,对这个小子还真是看重。”
墨阳听着转眼收起了嘻笑面庞,“这是罪,该有的奖惩。”
只是这荒兽明显并非实体,不然南漠城必定是要遭殃了。
离尘落话音未落,倒是再度结印,玄冰锁链像蛇普通缠绕着古蔺而去。
“当”一声脆响,墨阳本来想要连着突袭的破地刃上,俄然传来一股万钧之力,竟是生生折返而回,害的他只能飞身翻转,连着两圈才卸下破地刃上的力道。
因极漠荒海很大程度上压抑了叶青与离尘落的才气,以是两边一时竟也对峙不下。
“厚曌。”一向风轻云淡的古蔺,眼看着厚曌面色有异,脸上终究暴露一抹沉色。
墨阳饶有兴趣的看着玉丞,“方才的气味是你放出的?”
玉念与玉颛不由退后一步,才勉强稳住身形,然后对视一眼,目中皆是透着震惊,常日他们皆知玉丞修为深不成测,但也从未将其与古蔺、濯羽这等层次放在一起比较。
“逼我们脱手之人,想必早已达天人之境。在我们毫无所觉的环境下,让我们误觉得是千尾花翎所为,实在简朴至极。”
玉丞暴露面具外的双眸一瞬化作玉色,如两颗通透虎魄。左手双指上碧色光彩明灭不定,而一缕玄色煞气如跗骨之蛆,竟不竭腐蚀着他的真力。
漠垣暗自思忖之时,抬手挥动,一圈看不见的六合元力以庞大的法则固结,将这一方六合罩住,转眼便将几人打斗而产生的能量颠簸完整埋没掉了。
“我花翎向来就没有任由别人欺负,而不还手的风俗。”
闻声墨阳之话,玉丞的身材竟忍不住颤了一下,然后收回清冷的笑音,接着越笑越大,竟牵动了体内的真力,搅动的六合元力以其为中间回旋起来。
“有人想借我们之手,撤除花翎与千尾。”玉丞漂渺的声音淡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