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偏过甚,不想让羽泪瞥见她狼狈的模样。
“如何了?祺儿。是不是那里不舒畅?”看着寐月眉头舒展,一张小脸痛得拧成一团,羽泪俯着身担忧地问道。
看着她泛红的双眼,羽泪慌了。他的小妖精,他最爱的女孩,卸下假装面具的女孩,面对着他,这般弱不由风惹人怜。
羽泪一下子从洗手间冲出来,慌乱地奔至床前。
这个凌晨,有了他们的衬着,必然是甜美的。
“啊……”扯破般的疼痛从身上传来,痛苦的低呼声被刚洗漱完的羽泪听到了。
该是复苏的时候,趴在床边睡了一夜的羽泪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刀削般表面清楚的俊脸还带着几分倦意。看了看仍然在睡着的寐月,羽泪垂怜地俯身在她额头印上淡淡一吻,随即便去洗漱了。
知我意,感君怜,此情何必再问天!
羽泪刚走不久,床上的寐月的眼皮动了动,卷翘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渐渐便展开了水灵的大眼。
不知不觉间,他竟偷了她的心,而他也常驻于她的狭小天下。
不顾身上的伤痛,执意要去证明他的实在。
冷静谛视着面前的男孩,他还是叫她小妖精,他说她是他的。霸道的告白温润着寐月的内心,本来强忍着的眼泪蓦地滑落,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止也止不住。
如雨的泪珠垂垂地停歇了,还是水气环绕的大眼有些红肿。一向未曾有过只言片语的羽泪为她擦掉脸上残留的泪水,满目疼惜,双手撑于两侧,俯身向下,于她微阖的眼睑上印下一个薄如羽翼的吻。
灰蓝色的穹隆重新顶开端,逐步淡下来,淡下来,变整天涯与地平线交界的淡淡青烟。蒲月的日子是敞亮的,一米阳光透过窗帘间的裂缝落入房间。万籁轻响,统统都是寂静的。
俄然呈现的羽泪让寐月云里雾里,还未明白是如何一回事。他如何会在这呢?她明显记得她们被微生汐紫四人谗谄,那些男人更是要……她没死吗?没有被那些男人玷辱吗?
她的行动,让羽泪一颗心狠狠刺痛着。他的小妖精,本来是这么在乎他的。
“我在这,不消证明,我一向都在。”顺着床沿坐下,微微倾身,虎魄色的通俗双眸含情脉脉,薄薄的唇低喃出声。
他真的来救她了吗?寐月伸手想要去抚摩他的脸,魅惑的大眼始终未曾分开他的脸,仿佛她若不盯紧,下一秒他便会消逝普通。
一大早羽泪和寐月这对CP就来虐狗,真真是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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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羽泪一言不发,沉默着,但手上的行动一向为停止,和顺地为她擦拭着眼泪。就任由她再哭一次吧,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从今今后,让他来保护她,他决不答应她再掉一滴眼泪。
不肯瞥见她的眼泪,不肯看着她这副脆弱的模样。羽泪轻碾指腹,覆上她细光光滑的面庞,轻柔地安抚道:“小妖精,我不会再让你分开我,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有些陌生地环顾着四周,甜睡太久的大脑还不是很矫捷,许是躺的太久,寐月挣扎着想要起来,可刚一支起上半身就跌回了床上。
是风吗?寐月只觉眼睛酸涩得短长,渐渐凝集的水雾迷住了双眼,而内心的某个处所仿佛被填满,不再是空虚的了。
爱情不成能耐久地埋没,也不成能耐久地假装。寐月内心的防盗门轰然倾圮,她不再去死守,只一句,她便认定,他就是她此生的夫君。
一心的垂怜,化作一个浅吻。一吻,他的女孩今后眼里便只要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