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纤美的手指一撩刘海,那金灿的左眼便跃然于两人面前,“你的那些女仆真热忱,可惜我没兴趣,为了摆脱她们只好做些卤莽的事。”
一到炎家宅邸,不等待在门边的女仆接引,我风急火燎地穿庭过院,近乎卤莽地推开厅门,开口便是单刀直入的诘责,“银澈在那里?!”
顷刻,异色双眸淡淡睨来,他唇角陋劣的弧度还是,冷酷的视野却贯穿了我的身材,“你不要弄错了,我才是这身材的仆人,统统由我做主。”
触目所及,大厅的深处,炎枫溪正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穿戴透露的两个女郎,小鸟依人地依偎在他摆布,一边奉承地往他口中递送生果。
“阎魔箭?!”
话落之际,他指尖力道蓦地减轻,我通身激灵灵一颤,几近要痛叫出声!
那蓝眸中的锋利,直直地射入我眼中,我极力咬唇不吭声,却见他昂首切近我耳际,含混地轻声呢喃,“我最喜好折磨不听话的东西……”
银澈抱着浑然有力的我,从发隙间窥视着苦苦与阎魔箭相抗的炎枫溪,“炎术师少主,劝你最好别碰她,我可不想再为这类无聊的事发飙。”
两人一同转头,只见门口立着一个少年,差异于常日整齐的着装,现在的他并未着外套,略为混乱的白衬衫领口微微敞开,暴露一片白得晃眼的肌肤,拢在发间的左手遮住了左眼,唇际似笑非笑,衬得现在的他魅惑万方。
我忐忑地抱膝坐在一旁,“现在已经没事了,你的封印……”
底子不容我从痛苦中减缓,他部下不住用力,随之连缀袭上的惨烈痛苦,紧紧揪住了每一根神经,不由唇边丝丝抽着冷气,盗汗淋漓而出。
我蓦地惊住,他竟然把银澈……
不待他松弛,一大片阎魔箭已如暴雨般狂泻而至,炎枫溪不得不持镰阵阵挥挡,那些阎魔箭却如有灵性般去而复返,在他周身来回盘桓。
但是身子似被紧紧抱住,想逃离却无能为力,一缕冰冷轻抚着紧蹙的眉宇。
“我的奖惩,就用你的身材好好领受吧。”
面对炎枫溪的骇怪,银澈染上文雅而微凉的薄笑,“哦?你竟然熟谙它?”
反手倒提着纯黑长镰,炎枫溪嗤之以鼻,“你想不到的事还很多。”
我揣着难以言表的心境垂下头,他说的没错,他才是真正的银澈,我忽而有种担忧,如果他不再封印本身,平时的银澈是否会就此消逝。
若非因为足以与神器对抗的死神之镰,他恐怕早已葬身在阎魔箭下。
“是不关我的事。”
不动声色地拉回视野,他悄悄远眺着天涯落日,仿佛沦入了某种沉思当中。
银澈回身款款而去,沿途俱是东倒西歪的仆人,无疑乃是出自银澈之手。
坐在中间的我严峻难安,却又不敢分开,在未见到常日的银澈前,我是没法放心的,望着底下不息的车流人流,困乏逐步压垮了沉重的眼皮。
他手一扬,我顿被一股大力甩了出去,忙在半空调回身形,但是左腰猛的一阵痛苦袭来,身形微微一滞,倒是狼狈地跌落在沙发上。
阎魔箭,相传由天国的红莲业火化成的箭,触到什物便会爆炸,无坚不摧。
恍若向少年请愿般,炎枫溪的手指轻滑过我惨白的脸庞,“有本领本身来取。”
带着无法的如梦轻语潆洄在耳畔,却终是潜入习习冷风中,散逸得无影无踪。
然后,他悄悄地笑了,“晓得我最喜好甚么吗?”
“抱愧打搅了,到此为止。”
“很好。”眸中一闪而过锐光,他的手分开了我的腰际,痛苦也随之撤离,一种仿佛从高处坠下的落差,让我刹时虚脱下来,有力地喘气着。
话还未落,银芒割破氛围,炎枫溪蓦地翻身而起,一条银色邪术光带卷着“吱吱”电光从我上方掠过,所过处沙发的上半截竟瞬息粉碎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