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刹住脚步,我转而朝巫月神社的方向奔去,深夜的神社乌黑一片,幸亏熟谙环境,很快便按唆使找到了拜殿内的竹木盒子,扯开外封的符纸,将盒盖翻开,一只玉箫跃入视线,箫身白润如雪,隐有碧纹似流丝缠绕。
我猜疑地接通电话,“喂,匀桧姐你在那里?”
“别胡说,他并不是……”连辩驳的表情都没有,我耷拉着脑袋在床沿坐下,“你如何不藏个好点的处所,差点就被发明了。”
沉寂的语声从手机中传来,却令我惊诧怔住——这竟是母亲的东西?!
被子中的两人紧密挨着,面劈面躺着的凤阳一脸舒畅,双唇微张,悄悄地朝我吐出一缕气,带着柔腻的暖香扑在脸上,让我抖落了一身疙瘩。
“我伤没好。”
我这下完整懵了,竟连阳台上也没有,凤阳到底躲那里去了?
“为甚么?”
我怔然望着那天使般纯美的笑容,本来他是担忧我才来的,而本身却在设法设法地欺瞒他,一时数不尽的乱绪荡漾在脑海中,始终难宁。
仿佛惊觉本身说漏了嘴,对方沉默了一瞬,随即不天然地转移话题,“咳咳,都是畴昔的事了,现在我来奉告你如何用它……”
飘过他肩头的视野,好巧不巧地瞥到了墙角的衣柜,心中猛地倒抽一口气。
浅茶色的柜门下方,一小块幽蓝的布料从裂缝中暴露,清楚就是凤阳的衣角!
“没被发明还真是可惜。”背后的微叹让我不由转头,却见他一径望着窗外,轻风掀起颊边的紫发,自那天姿国色更胜女子的俊靥上拂过。
奔跃在连缀高楼之上,漫天升腾着缕缕元气,远方铁塔上空一道巨阵红光闪烁,与前次如出一辙,没想时隔不久,傀儡师竟又行动了。
“母亲的东西如何会……”
凤阳侧身斜卧在床上,玉骨纤手抚着盘在身前的一条狐尾,柔如羽毛的眼睫垂掩着娇媚的桃花眸,“喂,调戏我的尾巴但是要赔偿的。”
“这是甚么?”我拾起长箫,只觉全部箫身都散逸着惊人的寒气,几可瞥见那如有若无缭绕的白雾,但是拿在手中却分毫不感觉冻手。
晚风掀动天蓝色的窗帘,浸润在绯色朝霞中的阳台,竟是空无一人?!
当似曾相闻的乐声再次潜入梦境,我蓦地惊醒,腾地从床上坐起,望向窗帘飞舞外的如墨夜色,和前次一样的小提琴乐声,莫非说……
劈面飘来他的轻笑,“内里太冷,还是这里比较和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