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性子直率,但也是过分于孔殷了一些,君上仁和不与他计算,微臣为臣下,倒是有些瞧不过了。”上官淳耳真真有些恼了这李将军,这如果打在了她的身上,她受些内伤是小,那名兵士的性命,怕也就此就义了。
上官淳耳点头应了,君上都如此说了,她还敢再有其他些许言语么,她扶了君上背心朝上的躺下了,丰富的脊背间被她悄悄倒了些许的药酒,冰冷的触感使得君上的脊背突地一颤。
暖热轻漫,刚好与着正埋头轻揉的上官淳耳脸面相接,两眸相对,落进君上眼眸里的,恰是一双晶莹的眸子,闪着些许光色,非常的纯澈。
时候如果必定好了,就只能徒生隔墙。君上乃一国之君,鼎立傲绝,而她只能为男人侍医,人微言轻。
君上微微一咳,怎的对着如许的男人生了另类的心机,莫不是他长年手心沁血,砍杀手足下,便只能得之这般的动心之意来?
豢养男宠,是为他所不齿,籍孺之流,是为北周所不幸,这,永不会变动。
君上拢着衣衫,往着床榻间徐行而去,上官淳耳取了创伤药,药酒瓶,跟在君上的一侧,“本王若和他计算了,这虎帐里的兵士怕是要被寒心了去。军中能有这般技艺者,也算是北周朝的福分。”
手指轻重有力,避开了擦伤的处所,一寸一寸地自君上的肩胛骨处揉过,她熟谙穴位,一起揉下来,手也不会太酸,还揉到了对处。
君上拢上了本身的衣衫,精干的胸膛就晃在了上官淳耳的面前,上官淳耳心下一惊,没敢再多看,将头首埋得更低了些。
君上过劳,由了她的轻揉,身子便是全部放松了下来,上官淳耳的手指按到了君上腰间之时,君上闷哼了一声,有热气自小腹内漫了上来,俊气的脸面微微转头弧度。
棍棒伤分轻重,重者,皮下沁血,骨头碎裂,恐有性命之忧,轻则,便是如同君上这般,轻微擦伤,淤青残存。
上官淳耳眼瞳往着背面一缩,与君上的眼眸错落开去,有些事件,她不敢想,也不能想。
她也没敢担搁,这房内未有燃上些炭盆,又分歧于宫内那般的便利,可不能叫君上也顺时沾上了风寒。
“那一记棍棒的力道倒是拿捏得极其好,若非不是本王身负些工夫,怕是受之不住。”君上的这一席言语说出口,前一句她模糊感受君上说得有些讽刺,后两句却好似多了些赞美之意味来。
豪杰惜豪杰,君上施仁政,体桖百姓之痛苦,兵士之酸楚,而那位李将军,虽则性子急了些,但若非不是善待兵士之人,必不会做得这般的孔殷,面上的活计能做得出来,但在最关头时候的行事,便是实是做不出来的。
检察清楚了伤势如何,上官淳耳侧转了身去,朝着君上俯了俯身形,“君上,那一记棍棒伤,已使皮子上存下了淤青,肩胛骨处的擦伤较重一些,幸得微臣备下了些创伤药,再使了些药酒抹散了淤青,不出几日,便是能病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