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的素白,衬着因着气味不稳透出来的红润,将娟秀的脸勾画了静雅之气,虽则晓得上官淳耳是女儿身了,但这般着了女子锦衫的上官淳耳,如同一弯极敞亮的暖色照进了君上的心口。
她站起了身来,抹了眼角的泪花,“君上,伤口发了炎,微臣便去叮咛着提了药箱过来,君上可别再乱动,以防再一次扯到伤口。”
君上唔了一声,没再多言语,现在他身上真真是疼得短长,往些时候身上落了刀锋都未曾这般的疼过,担忧之余,设法之甚,还是有些揪了人的心机的。
只是这君王杖脊之刑向来不会等闲用,划一于棍打龙袍之刑,只是,棍打龙袍未有这杖脊之刑来得重罢了。
她脑筋不敷使,的确是,但君上还喜好她这个脑筋不敷使的,也不知到底是谁的脑筋转得慢。
“君上,微臣有何德何能,得您这般的垂爱。”上官淳耳的眼瞳里转开了一圈的泪花,恍惚了她斑斓的眼。
她感遭到君上的身子一僵,倒是缓缓地放松了下来,不过,眼下里这还不是最好的机会,她在等,等君上的思路再飘远一些。
上官淳耳只悄悄地应了君上一声,“君上身子要紧,微臣前去唤李公公去了,请君上稍待。”说着,忙不跌地抬了脚步出了正阳宫。
但,上官淳耳被满眼的伤痕所限,心下里也是疼得一颤,这那里是伤口那般的简朴,这底子就是触目惊心的血痕,血同着皮肉融会在了一块,特别是在脊背,红艳艳地一大片,另有一些皮子裹着骨头的印子,一条一条的,分外的揪民气。
君上的眉线往着上头一拢,顺着上官淳耳的眼波往着他的身后看去,搭在肩头的锦衫已掉了一大半在外,他猛地一惊,侧了伤口不叫上官淳耳瞧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