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大姐姐。”公仪玟若合上香膏笑道。
公仪昀阡认命地垂着头,接受着自家大哥暗戳戳放的暗箭。
本日这番谈吐,本来就是为了让她断念。
丫环是公仪府带来的,公仪玟若甚么脾气她自是晓得,她家大女人昔日里并不与她多打仗,本日是如何了?
“晓得了。”公仪怀和婉从道。
待送走公仪玟若后,公仪珢华身边的大丫环不解道:“大娘子何故要同四女人说这些,没由来的惹得一身嫌。”
“家里母亲应是备着的,我这里缝制了几条锦被你带归去,现下你与衾儿备婚,大嫂嫂有身子不宜劳累,若儿也帮不上甚么忙,叫府熟行巧的婆子们缝些大件物什也好松快松快。”
公仪玟若拿起一盒香膏翻开闻了闻,味道清甜软腻,是她从未见过的。
闻言,公仪玟若猛的昂首,眼里尽是惊诧:“求……求娶周家……”
“距你的婚期另有两个月,家里嫁奁可备齐了?”公仪珢华盯着公仪玟若意有所指地问道。
闻言,公仪玟若面色暗了三分,又染上几丝笑容:“还未。”
“仕文仕武,非论世家都需细细运营才气保家属昌隆,若行军兵戈那般轻易,亦二将军怎让那二小子科考入仕?”公仪硒放下茶盏慢悠悠道。
公仪珢华没有答复,只是眼睑微敛盯着廊角消逝的最后一抹轻紫。
想到周家门生辛苦模样,公仪硒也点了点头。
“自古文人骚人入仕艰巨,若咱家有武才,便也不会这么艰巨了。”公仪昀阡插话道。
想到公仪玟若绣过的皱巴巾帕和难以辨认的诡异鸳鸯,公仪怀柔内心无法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公仪淏卿收到公仪昀阡求救的眼神,虽不肯,但还是给公仪硒奉了杯茶打圆场道:“爹,固然昀仟此次未能达标,但相较于此前种,也算是很猛进步。”
“你!”公仪硒看了半晌,又盯了公仪昀阡好半晌,毕竟是将文章往案几上一拍,忿忿地吐出一个“你”字。
昌平侯府内,公仪珢华将三枚白铜鎏银妆盒往公仪玟若面前推了推,公仪玟若看到妆盒的那刻,娇颜微动,眼眸刹时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