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老夫人开口,又瞄了眼庶女,对劲地看着她,此生有明康足矣,管她宜安是不是至真至善呢。
老夫人俄然佛珠拍到桌上,厉色呵道:“长乐,你可知罪!”
这时一向没开口的荣姑姑喝了口茶,缓缓道:“我信赖长乐是被人谗谄的,长乐还不至于胡涂到去别人家里私会男人,就像宜安也不会送那种用心叵测的图给王夫人一样。嫂嫂你说是不是?”
屋子里一下子温馨下来,老夫人方才和宜安说话时的和颜悦色消逝了,转头望着郭夫人,道:“宜安和长乐这季的衣裳可备下了?各有几套?”
老夫人点点头,这才望向长乐,见她换了一身华服,一身珠光宝气的俗媚,相形之下,宜安反而更得体风雅,更像个嫡女,老夫人不由皱了眉头,沉默半晌。
从大局着眼,只能委曲宜安了。
老夫人正在犒赏宜安几件胭脂金饰等物,宜安现在是亭主,有本身的食邑,吃穿用度当然和长乐亭主划一。
朱璧昂首忐忑地瞥了一眼老夫人,老夫人正盯着她,目光不怒而威,吓得她复又低下头去。
老夫人想到这里,又看一眼宜安,见宜安仍无动于衷,内心盘算主张,等世子娶了杨七女人后,就筹办长乐与明康的婚事。
六孙女的心肠并不坏,只是被郭夫人渐渐带坏了。
她的话又给了朱璧庞大的勇气。
不待朱璧辩白,郭夫人已先泪眼婆娑道:“老夫人,此次长乐是被谗谄的呀。长乐,是沛王爷爷的令媛,是老夫人的嫡孙女儿,她年纪悄悄如何敢,必然是明家公子起的头,长乐才应邀前去,要不长乐也不认路儿。媳妇在这里还求老夫人替长乐作主。”
郭夫人顿了一下,忙解释道:“老夫人,一向如此啊,长乐是长姐,有封号,宜安天然不能和长乐一样。”
“你不要插嘴,听长乐如何说!”老夫性命道。
郭夫人汗颜:“是啊,是啊,宜安的是小事,长乐这件干系到明净,还望老夫人作主。”
灵苔院
朱璧心惊胆颤道:“祖母,长乐思前想后,这件事都是有人谗谄我,长乐再如何傻也毫不会做有辱家声的事。还求祖母替长乐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