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芷敏捷扭头看她。“首级”这一称呼仿佛平常，可兰芷却立即明白了她在说谁。犹记虎威卫天牢里，司扬曾经说过：“中原反贼在浩天城的统统活动，都服从一首级的批示。我们早就想将那首级绳之以法，可那首级行事埋没，甚少有人晓得他身份……”
可既然兰芷不肯意，杜怜雪也不想勉强。她不晓得兰芷告密的话是否出自至心，但她不想冒险以究竟查验，她甘愿从一开端就不给兰芷这个机遇。她沉浸在本身的情感中，却见到面前多了一只手。元白指尖勾着一块玉佩，递到杜怜雪面前：“把这个交给她，她便会来见我。”
元白公然听话伸手去取面具。兰芷看着那苗条指节拿着面具一点点向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却见元白偏头侧对她，暴露了傩舞面具下的……另一张金箔面具！
她语气中的不附和非常较着，杜怜雪听了很不欢畅：“甚么叫‘那些人’？！我也是中原人，我不想看到中原国被宇元国糟蹋，我和他们志同道合，为甚么不能在一起！”
兰芷得了这答复，只觉身材有些颤栗。她压着颤音，几近号令道：“把面具取下来！”
杜怜雪接过玉佩，却还是挣扎：“但是，首级……”
温热淌至唇边，兰芷低头，抬手拦住了眼，泪水湿了手掌。她感遭到任元白立在她身边，仿佛也有些无措。他不敢笑了，呐呐道：“姐，你哭啥呢？我不是好好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