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擦拭着刀刃上的血迹,“接下来你要去那里?”
白胡子迷惑地看着贝拉。
旅店的门板已经残破,不知谁家的孩子在门外堆了半个雪人,身上斜插着三根稻草,两长一短,在北风中微微摇摆着。
这封信写的半文不白,年青人文明不高,只能模糊听出内里的挑衅意味,板着脸问道:“阿谁‘切身’是甚么东西?”
听到门内响起两声咳嗽,他才轻声问道:“贝拉姐姐,在吗?”
北风吼怒,冰雪凛冽,拂晓前的冰狼堡一片暗淡。
门内传来一其中年女声:“你来了?”
年青人用心摆出一副便秘的神采:“真遗憾,‘他’给我的任务就是去挑衅阿谁‘妾身’。”
白胡子咧嘴笑道,“你们会不晓得?”
说着,年青人几步向前,一刀捅在白胡子的大腿上,“这一刀,是畴昔那些被你出售的人给你的经验。”
骑乘的是个年青人,头戴风帽,身披灰布大氅,胸口挂着一枚兽牙,看上去有点野性、热血与莽撞。
白胡子的面庞因为痛苦而扭曲,“你做梦……”
年青人接过飞刀,“那当然,六大王国中有谁能精得过‘他’呢?”
乱世当中,大家自危。谁也没法预知明天会如何,谁也不晓得那里才有活路。
魔族的入侵已经持续了十年。
刀锋的冰冷从白胡子耳边堪堪划过,彻骨的寒意惊得他顿时笑容生硬。
年青人轻视地瞟了他一眼,“赦免你的罪,这类小事还需求去找魔族?来找我多好,只需求一刀就能免得干清干净。”
“是吗?”贝拉从口袋中取出个信封来,“在这个乱世,想找一条活路并不轻易,但勾搭魔族这条路……恐怕走不通。”
年青人扯住缰绳,陆行鸟嘶鸣一声,在一栋两层的烧毁旅店前突然停下。
贝拉带着年青人走向内屋,“可靠动静,冰狼堡已经暗中拘系了‘枪火公主’莉迪亚。”
那白胡子恐怕还是第一次晓得信笺的实在内容,惶恐大喊道:“不成能,你骗我,‘神助巫女’包管过,等我分开了红馆,她就赦免我统统的罪……”
真是个令人喷饭的题目。
欺诈?
白胡子嘴角忍不住抽动起来,“那是……魔族给我的赦免信?”
鸟爪疾走,在陈旧狭小的街道上踏碎了一起冻雪,泥雪飞溅,跟着陆行鸟的脚步声拍打着焦心的节拍。
“记着:女人大多轻易情感化。”贝拉从衣衿下又摸出一把飞刀,在手中把玩起来,“千万不要招惹一个会耍飞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