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又给在南京勤王的勋贵、勋臣扣了阉党的罪名,还以东林太子自居,想来是要以诛阉党的名义在江南兴大狱了”
“太冲兄!”松江才子罗至公打断了黄宗羲的话,这胖举人笑着说,“现在还说这些做甚么?南都城内的勋贵、勋臣都已经完了,勤王也成了阉党之乱我们这些民籍举人,本就不涉此中,现在还搅和甚么?抓紧时候多读点书,筹办对付恩科才是甲等大事!”
他将目光转向纪坤,“春帆兄,你现在有了官身,还去考恩科吗?”
“瞎扯!”黄宗羲摇点头,“纪春帆你如何也信了?”
张煌言和黄宗羲两人又看着罗至公,本来这两人是在北京沦亡的动静传来后才入南京的。而罗至公这个松江才子倒是长居金陵,是秦淮河上的常客
苍水是张煌言的号。张煌言悄悄点头,道“现在东南是大敌当前,我们是该出些力量才是。”
南京内城的三庙门外,秦淮河两岸,店铺林立,布幌飘荡。
是以在南京“阉党之乱”前,南都城内大部分的士子墨客,实在都是在精力上支撑“勤王”的。
张煌言摇点头“这事儿也太玄幻了吧?”
李昱霖和这个罗至公挺熟谙,没好气瞪了他一眼,“谢至公兄了,小妹未曾忘曲儿,只是忆起四月份时在秦淮河上传闻的孝陵惊变的故事说是三月十三日当晚,孝陵上空无端传来长啸之音,近似有人在天上痛哭,刻把钟才停了。”
纪坤道“这是千岁爷的端方凡入察院之官,除摆布都御史以外,不管左班、右班,都不得再任察院以外的官职。并且除左都御史外,察院官员一概不消进士,功名止于举人。察院官员,也不得再插手科举测验。”
这一带属于应天府下辖八县当中的上元县所辖,因为秦淮河就在这里注入长江,是以这里就成了全部南京最繁华的地段了。并且和南京内城中一样繁华的秦淮河两岸一带分歧,其间的繁华更多属于贩子贩子,属于客居南京的东南才子。
明朝的田赋和商税就通过这两种路子大量流失,明末的财务困难也就由此而来了。
“我们读书人,当然要为朝廷效力了”罗至公笑呵呵的,“苍水兄,你说呢?”
“仿佛有这事儿!”罗至公细心一想,“对,对,对听梅家和萧家的人说过!莫非太子爷真的是太祖高天子再世?”
“的确不仇家!”纪坤抬高声音,一脸凝重,“他很能够真的是太祖高天子附体的”
纪坤摇点头道“御史今后不管那么多了,只查官员贪腐,左班查文官,右班查武官!”
明天早晨和纪坤相会的朋友都黄宗羲找来的,都是客居金陵的江南才子,张煌言、罗至公也鲜明在列。本来这黄宗羲和纪坤是老了解了,前几日朱太子雄师入城的时候,纪坤也跟着一起,在大街上巧遇了看热烈的黄宗羲。以是才有了今晚的茶会。
罗至公道“宁信其有,宁信其有如果是真的,倒也是功德情啊!”
而对于人数浩繁,把控着东南基层的中基层士大夫们来讲,盐利他们摸不着,军田也轮不到他们来吞实在明朝士大夫做大赛过勋贵的时候,东南的军屯早就给勋贵、勋臣和军籍士大夫吃干抹净了,底子轮不到民籍士大夫下嘴。
当然了,朱慈烺在淮扬二府所采纳政策的打击面并不广,只限于卫所和盐商。对于没有侵犯军田和介入盐利的士大夫,仍然采纳拉拢的政策。对于他们用诡寄地盘和庇护贩子逃税赢利的事情置之不睬诡寄和庇护贩子逃税是明朝士大夫赢利的两大手腕,道理都是扩大士大夫免税免役的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