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打断了吞吞吐吐的沈廷扬,笑道:“本宫要下旨,特许沙船帮办理北洋海上贸易,并组特许建武装商船队……如许你沙船帮就是特许贸易商帮了!”
特许贸易商帮?这套路如何那么熟谙呢?
沈廷扬立马给跪了,“殿下,臣,臣从没有给谁行过贿啊!大明的官员都是,都是清官……”
因此本宫受命抚军,以天下兵马大元帅之名统御四方,是为大明总戎,本宫也是武人!大元帅府的属官,当然都是武人。你情愿到本宫的大元帅府任官吗?”
“这就是说,”朱慈烺语气放沉了,“今后沙船帮不能,也不必再给任何官员、勋贵贿赂上供了!你是本宫的人,他们那些人没有资格找你要钱,也没有资格刁难沙船帮的买卖。你沙船帮是奉旨行商,是皇商!
就大明现在如许本身难保的状况,还能开镇东江?这皇太子是异想天开吧?
朱慈烺哈哈笑了起来:“起来,坐着说话!
本身这个诚信贩子一年要给南北两京的官员、勋贵、寺人好几十万两银子……今后这笔钱是不是直接送到大元帅府?
鬼才信你!
朱慈烺笑着:“这本令旨是免除你本兼各职的!”
“这……”沈廷扬完整没有推测朱慈烺的路数,当然也没任何思惟筹办,一时也不晓得行不可了?
“臣惶恐……”沈廷扬心说:不怕才怪!
沈廷扬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他为了现在的官职,可花海了银子了!如何就给夺职了?
沈廷扬一头雾水。他原是国子监司业,正六品的文官。现在变成了批示佥事,正四品的武官。乍一看仿佛升官了,但是却以文换武了。
朱慈烺也明白这么大的买卖不成能一下就谈成的,当下就笑道:“廷扬,开镇东江的买卖必然是能赚的……你归去好好合计一下,比及了大沽口再给本宫答复吧。至于北洋海贸的特许统领之权值多少钱一年,你也归去细算一下,到江南后给本宫一个数量。到时候再渐渐谈吧,谈妥以后,咱再订立左券,本宫是言而有信,必然会恪守左券的。以是你和本宫做买卖,必然比走那些勋贵、官员、内侍的门子更划算,更无益可图。”
沈廷扬愣了又愣,心说:这个皇太子做过买卖吗?这路数咋听着和买卖人一样啊?
朱慈烺只是点头,笑道:“怎能不参与呢?这商以诚为本啊!天下皆知你虔诚可靠,连我父皇都下诏表扬。你如许的贩子乃是国度的柱石,如何能不做买卖呢?你如果不做买卖,北洋海上的事情,本宫又有谁可拜托?”
沈廷扬多机警的诚信贩子?被朱慈烺一点拨,顿时就明白了。朱慈烺是要把本身变成潜邸旧臣啊!
“这……”沈廷扬额头上盗汗都出来了,他已经明白了。朱慈烺这个太子要与官争利啊!
甚么?重开东江镇?
沈廷扬一揣摩,这仿佛是西洋人做海贸的门路啊,特许杀人放火啊!
“臣也不是不做买卖,只是不大做……”沈廷扬一头雾水,这个皇太子如何回事?说话奇奇特怪的。
开镇东江合着就是桩买卖?
固然是武官,可顶头下属是抚军太子本人……这个背景和钢板一样硬!
朱慈烺笑着:“好好,大明现在就需求你如许的忠臣啊!对了,本宫还传闻你是沙船帮的总舵主?有这事儿吗?”
只要能打过朝鲜,你们沙船帮的商路不就稳了?商路稳了,不就能财路滚滚了?能财路滚滚了,花点钱养个东江镇也不困难吧?只要开镇东江是有赚头的,我大明再困难,也能挤出兵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