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肚子的疑问,李国祯李大伯爵很快赶到了阜成门,不过没有顿时见到朱慈烺,而是见到了顶盔贯甲,走路都喘的朱纯臣——朱纯臣现在穿戴他祖宗朱能留下的一副铁甲,但是沉重啊!几十斤的分量压得他路都快走不动了!
太子才十六岁啊,并且一向老诚恳实的,没传闻有多残暴多狡猾啊,如何就能抚军总督直隶军务了?
可走不动也得走!因为朱慈烺命令旨了,让他带着本身的仆人,都穿上盔甲,拿上兵器,在北京内城的西城墙上来往巡查!
在占据了垂钓台后,刘宗敏又率兵绕过北都城垣北上沙河,去驱逐李自成。沙河这边不知如何,竟然另有一支明军驻守,统共只要3000人,而统兵的是另一名京营总戎,襄城伯李国祯(在他出城后,朱纯臣才代理其职)。
竟然有人应募从戎!
“吴参将,”李国祯皱着眉头说,“本爵的仆人都是跟从多年的……太子爷要用,只怕也不会顺手吧?”
加官进爵赐田赏银……该给的好处一下都给足了!白花花的银子一箱箱抬了出来,翻开盖子,顿时就是银光刺眼啊!
几个时候下来,腿肚子都抽筋了。现在瞥见李国祯来了,朱纯臣都哭了。
瞥见银子,李国祯就更傻眼了。哪儿来的银子?一勇就先给十两……本身带来的二百多人,立马就是两千多两给出去了!太子爷哪儿来的银子?
“等等,你说发赏……发多少赏?”李国祯忙问,“我刚才入城的时候还瞧见皇城北墙和阜成门大街上都是列队应募的壮勇,对了……我带返来的仆人也被一个朝阳门参将拿着太子令旨给扣了,这是如何回事?”
除了这些顶盔披甲的兵将,翁城内里还堆积了多量的车马,各种百般的马车上都装满了行李,车夫就守在各自的马车中间,另有很多净军在四下巡查,看管马车和行李。
“唉,还能有甚么事儿?”朱纯臣哭丧着脸说,“重赏之下有乌合呗!能打的给20两银子的赏,还给甚么功臣号、江南田庄,编入克难营当太子亲军。别的能打不能打的,从明天起,上阵一天就给一两银子,斩首另算……那么重的赏,当然能招募到一些不要命的!”
看到这些,即便是脑筋不大活络的李国祯也明白了,死脑筋的皇上终究开窍了,筹办弃城逃窜了……
就是李国祯揣摩着从速回家清算一下,然后好护驾出逃的时候,一个二十多岁,瞅着相称威猛,操一口辽音的武将俄然大步到了他跟前,拱手施礼。
人数未几,但也有三百多条精干的男人——有些是老夫,但是一看就是上过杀阵的!穿上战袄披上铁甲,杀气就如何也遮挡不住了。
“甚么?抚军总督直隶军务皇太子……”边幅堂堂,眼睛特别大的李国祯听了吴三辅的话,眸子子瞪得都和铜铃差未几了。
莫非是京师百姓俄然想起大明朝二百几十年的恩泽了?
“襄城伯!”吴三辅又吼了一嗓子,“快给你的性命令吧!你莫不是要违背太子令旨?圣上可赐了尚方宝剑,亲王以下,先斩后奏!”
间隔阜成门约五里的垂钓台和玉渊潭一带因为修建了大量京师权贵的别墅,以是早就被李自成的建国大智囊宋献策选中,作为李自成批示北京攻城作战的驻跸行宫。是以刘宗敏到达北都城西后,就先派人占据了垂钓台,又扑灭了垂钓台四周的一些房舍,一方面用来震慑北都城内的守军;一方面是为了向由北南下的李自成主力收回信号。
这是如何回事?
一边巡查,一边还要大声宣布太子朱慈烺临阵抚军和发放重赏的好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