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臣刚才回家问了，的确没下来。”
“回禀千岁爷，奴婢已经照着您的叮咛把他们找来了，”黄大宝说，“酱油黄和苏老米也情愿替千岁爷做事。”
因为赃官的钱是用来花的，不是用来捐的。而太子爷明天上午用令旨放跑了二百多个花了钱的赃官！这申明赃官们的钱没白花啊！
朱慈烺这两天陆连续续收到了五百余万两白银和十几万两黄金，这些钱都由东宫侍卫和寺人卖力，押送到了朝阳门四周的证因寺存放。由朱慈烺的教员陈锐，工头侍卫朱纯杰卖力把守。
……
首辅魏藻德只好含混其辞地说：“陛下，太子很有手腕，在现在的局面下，也是国度之福啊！”
没有下旨，吴襄当然不能把女儿送到嘉乐殿来陪王伴驾了。
魏藻德、李邦华、王家彦三人，很快就顺次进入了东暖阁，向崇祯天子叩首施礼。
李邦华闻言一愣，赶紧点头说道：“不成啊！陛下，京师固然有兵有饷，但是通州、天津、大沽一带非常空虚。一旦闯逆分兵占有京东各城，堵截天津的活路，京师就会变成一座孤城，到时候想走都不成了。”
“这……”李邦华愣了又愣，都不晓得该如何当御史了。
“李邦华！”崇祯沉声道，“你是左都御史，你说吧。”
三个大臣一起出了乾清门后，年纪最长的四朝老臣李邦华就问三十九岁的内阁首辅魏藻德道：“师令，你最晓得圣上的心机，你说，他到底是甚么意义？”
李邦华问：“东宫不退呢？”
甚么？吴襄想当国丈？
“不是另有几万关宁大兵吗？”崇祯沉声道，“现在有几百万军饷，还怕不能鼓励关宁军死战吗？只要打退了逆贼，北京就能安然无恙了。”
“下中旨啊，廷臣反对也能下达啊！”
“许是廷臣反对？”
崇祯这才对劲地点点头，“时候不早了，朕也该筹办上朝了，你们也去午门候着吧……本日早朝之时，朕但愿看到有臣子能够挺身而出，肃法纪、奋民气！”
王家彦说：“陛下！太子殿下已经下了弃城南迁的决计，收拢外城兵力，是为了吸引逆贼主力入外城，以便利突围。”
崇祯天子道：“你是左都御史，有纠察百官之责！现在大敌压境，更应当整肃法纪。只要肃法纪，才气奋民气。只要奋民气，才气胜劲敌。
“不必了。”朱慈烺摇点头，“黄伴伴，让你找的人都来了吗？”
听到崇祯发问，就照实上奏道：“陛下，阜成门战后，民气有所凝集，太子殿下又出一两银子一日的高价募兵，有很多懦夫应募，本日能够上城的壮勇估计将会超越两万人。不过太子殿下在昨日傍晚传命令旨，将外城七门的守军裁撤大半，都集合到了内城九门。现在外城七门的防备如同虚设，每门仅一百人看管。”
“这个……”
而昨天下午，太子爷又在阜成门上炮打李自成，还亲手宰了投降李自成的杜勋……这但是既能办事儿，又能宰人啊！如许的抚军太子当然能募集到银子和懦夫了！
“千岁爷，要不让人把宁妃叫来？”朱慈烺的伴读寺人黄大宝这时满脸堆笑着发起。
王家彦说不下去，伏在地下暗自堕泪。而年过七旬，须发皆白的李邦华则一脸欣喜，他在仲春份时就主张太子到南都监国，崇祯还以太子年幼无知为名回绝了他的建议。可现在看来，太子公然是复兴之主啊！
“不会啊，父皇已经承诺了。”
为何？
崇祯点了点头，“只是太子毕竟年幼，行事过于激进总归不当，并且……现在京师有兵有饷，南幸之事，应当缓议，免得民气惶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