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闹着,里头房门“咯吱”开了,朱氏两个走了出来。
“外头乱得很,这丧事也可劲今后推了,趁着还没订婚你好生改改她的性子才是。”她还记得,前年回村时,朱婶儿见着她就哭了一场,说是当年不该把云娘的性子养得那般软,倒受尽了磋磨,悔怨不已......
这世上有几个婆婆不是心狠手辣的?
林四娘是不信的。
林秀几个嘻嘻笑着,捧着这野菊茶喝了一碗。
那楚军再是短长,也得要粮草不是?
林秀见她娘眼眶还泛着红,倒没说甚,母女几个又待了会儿便回林家了。
也不知全说了没。
白当家一副不幸巴巴的,林秀先扯了扯嘴角,又点头应道:“白叔说得有理,我们一穷二白的有啥怕遭人惦记的。”
“四娘姐姐,你咋了?”白易扯了扯她的袖子。
一提及这个,朱氏也愁得很,她摇了点头,道:“桃娘,你打仗的人多,你帮我挑挑看,要没有,等年节时我回娘家一趟费事我娘帮着寻一寻。”
臭小子,的确找抽!
实在别的他倒是不担忧,就怕有人趁乱摸出去,心狠手辣的乱杀乱砍一通,他们一房又只他一个男丁,只怕是护不住娘和mm们。
腾州。
她朱婶朱叔不止是看错了人,更看错了民气。
珉郡桓城,原宋邸衙门里头,现在已被里里外外一圈儿的楚军给占了,衙门里头的房间被临时安设了一番,院坝的石桌上,在楚军中占着最高位分的几位将军正围着桌上的舆图指指导点。
“我不去。”林四娘一口就回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