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船头,手持令旗,发号施令之人,是大唐帝都的帝都令,在你中土七国,他就相称于大唐帝都的城主。此人叫做摩炀,东土大唐先皇活着之时,摩炀就是帝都令。十余年来,摩炀的官位虽原地踏步,没有再上升半步,却将帝都令衙门,运营得像是铁桶一样……此人绝非易与之辈。”
赵江山更加的气愤,抬手指着僧不灭,说道:“老头,你休要在我面前胡言乱语,你武僧大殿自太古传承而来,得了熊猫人的道统,门中又有三千武僧,在这东土大唐,另有谁何如得了你武僧大殿,又有谁能有此等威风,让你这武僧大殿的老头都不敢开口说话?”
赵江山看了看摩炀,又看了看赵鹏,抓起不远处一个空酒坛,隔空朝着帝都令砸去,开口回了一句:“那人在不在关你鸟事?”
赵江山呸了一声,斜着眼睛瞪着王双开与摩炀,骂道:“只许你们搬出弩箭对准我,不准我用酒坛砸你?再给老子唧唧歪歪,老子灭了你们!”
弩箭通体乌黑,箭矢寒光闪闪,仿佛是一根一根龙牙杀气腾腾,诸多秘制的符箓纹路篆刻在弩箭的箭矢与床弩上,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受。
帝都令身边军将将手中号角一挥,酒坛回声而碎。
摩炀心中暗骂,又朝赵江山说道:“尔等既然姓赵,是否来自于中土七国,是悬钟城赵家之人?”
一杆令旗被帝都令持在手里。
这么大一杆战旗,明眼之人一眼就能见到,那帝都令摩炀明显是明知故问。
话锋锋利,让摩炀一时候竟不知该如何答复。
自从赵家将船岛组建起来,赵鹏从悬钟城赵家大院带出来的那一杆战旗,就插在了船岛的最高处。
弩箭在空中飞翔之时,霹雷作响!
“天下!”
摩炀似是很有涵养,诘问一句:“本官身居帝都令之位,有着巡查帝都,管理城民的职责,此事何必外人插手?”
“你眼瞎了吗?”
帝都令站在船上,位于两列弩箭中间,居高临下,俯视赵家的船岛。
赵江山怒喝道:“你滚!让你家天子,换几个会说人话的过来!”
不让说!不成说!
“射死就射死,何必说甚么死亡,说得这么文绉绉,显得你很有学问是么?有本领你就射啊,有本领你就射死你爹啊!”
数不清的电弧缠绕在弩箭上,牵引六合玄气灌入弩箭当中。
呜呜!呜呜!
跟焦短促的号角之声响起,乌鸦大舰两边侧板收回哗啦啦的响声,侧板之上翻开一个一个窗口,伸出了一块一块延长出船体以外的板子,又有一架架百箭屠宗怒,被军士从船舱里推了出来,架设在板子之上。
呜呜……
百箭屠宗怒!
“本来此人见地过遮天楼里,赵鹏那一剑的锋芒……”
时至现在,乌鸦大舰已在近前,
火线乌鸦大舰,终因而停了下来。
熟谙这些弩箭之人,更是心弦绷紧。
这船极大,远看之时感觉此船长度有二三百米,现在就在近前,稍稍用视野衡量,才知舰船足有二百七八十米,桅杆也高达数十米,船帆虽没有挂起,这大舰高出河面二十余米的船楼,就给人一种非常压抑之感。
在百箭屠宗怒面前,任何人都不敢轻敌粗心。
尾随在乌鸦大舰火线的各种船只,纷繁朝着乌鸦大舰挨近,也构成了一座船岛,与赵家的船岛相隔数十米,遥遥对峙。
赵江山盯着那些弩箭看了看,顺手将喝干了的酒坛丢进波澜滚滚的唐河里,说道:“那又如何,老子刀枪不入,万法难侵,怕他个卵蛋,先杀了再说!”
观澜的话语,从赵鹏身侧传来。
僧不灭站起家来,视野超出那一艘越来越近的乌鸦大舰,指着远处阳光晖映之下,金碧光辉,覆压百余里,四四方方,如同黄金城池一样的大唐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