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观澜还是说这摩炀绝非易与之辈。
不让说!不成说!
架设而出的百箭屠宗怒,就像是攀附在蜂巢上的黄蜂,数量之多,已达上千。
呜呜……
这是一种能够射杀玄门宗师的弩箭。
谁不让说?又是谁谁不成说?
这么大一杆战旗,明眼之人一眼就能见到,那帝都令摩炀明显是明知故问。
火线乌鸦大舰,终因而停了下来。
“射死就射死,何必说甚么死亡,说得这么文绉绉,显得你很有学问是么?有本领你就射啊,有本领你就射死你爹啊!”
这船极大,远看之时感觉此船长度有二三百米,现在就在近前,稍稍用视野衡量,才知舰船足有二百七八十米,桅杆也高达数十米,船帆虽没有挂起,这大舰高出河面二十余米的船楼,就给人一种非常压抑之感。
话锋锋利,让摩炀一时候竟不知该如何答复。
赵江山看了看摩炀,又看了看赵鹏,抓起不远处一个空酒坛,隔空朝着帝都令砸去,开口回了一句:“那人在不在关你鸟事?”
“你眼瞎了吗?”
武僧目光驯良,视野深远,缓缓说道:“天下!”
俄然一道声音,从乌鸦大舰上传了过来。说话之人恰是那双手抱胸,手中抓着令旗的帝都令摩炀。
赵家?
赵江山盯着那些弩箭看了看,顺手将喝干了的酒坛丢进波澜滚滚的唐河里,说道:“那又如何,老子刀枪不入,万法难侵,怕他个卵蛋,先杀了再说!”
赵无忌握紧手中刀锋,言道:“自古以来,这人间就是强者为尊。我等初来乍到,在东土大唐里无任何名誉,明天家主固然在遮天楼里发挥出一道灿烂六合的百米剑锋,只怕那一剑也一定能让东土大唐之人,看清楚我赵家的锋芒!”
帝都令摩炀将王双开放到嘴边的号角压了下去,缓缓点头,大声道:“汝等但是赵家之人?”
“慢!”
帝都令三个字,跟着猎猎作响的旗号一统飘摇,笔迹龙飞凤舞,气势张扬,金钩铁画,尽显杀伐之气。
一排一排弩箭,已经是弯弓搭箭,架设在乌鸦大舰之上。
王双开气得连握住号角的手掌都在颤抖,缓缓将号角放到嘴边,他已是要吹响号角,命令让那些操控百箭屠宗怒的军士万箭齐发,要把赵江山射得万箭穿心。
弩箭通体乌黑,箭矢寒光闪闪,仿佛是一根一根龙牙杀气腾腾,诸多秘制的符箓纹路篆刻在弩箭的箭矢与床弩上,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受。
弩箭在空中飞翔之时,霹雷作响!
观澜的话语,从赵鹏身侧传来。
赵江山更加的气愤,抬手指着僧不灭,说道:“老头,你休要在我面前胡言乱语,你武僧大殿自太古传承而来,得了熊猫人的道统,门中又有三千武僧,在这东土大唐,另有谁何如得了你武僧大殿,又有谁能有此等威风,让你这武僧大殿的老头都不敢开口说话?”
这个武僧仿佛是担忧赵家之人没有明白他话语中的意义,将天下两个字,反复说了两遍,却并未多做解释。
赵江山一手抓着鞭子,一手提着酒坛,大口大口的喝酒,已是在为他以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筹办,口中含混不清的说道:“戋戋一个帝都令罢了,算不得甚么,真要大打脱手,我们将他们平推了就是!前面那一艘乌鸦大舰,比我们三艘船加起来另有气势,比及打赢以后,恰好能做我赵家家主的战利品!”
“也罢!”
自从赵家将船岛组建起来,赵鹏从悬钟城赵家大院带出来的那一杆战旗,就插在了船岛的最高处。
就在摩炀沉默的那一刹时,站在他身边的护城舰队将领王双开,已经是替帝都令摩炀做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