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来的疯婆子,”罗老太大喊了一句,把马大牛的声音盖了畴昔。她两步从台阶上走下来,斑白的头发微微颤抖着,一脸不成置信的看着马三丫,俄然扬声道:“疯婆子,一家子疯货……文田,全数撵出去,撵出去,咱清明净白的人家,丢不起这小我。”
马三丫只感觉脑袋里嗡嗡的作响,整小我已经尴尬气愤到了顶点,要不是被罗文田死死从身后抱住,她真想上去痛打马大牛一顿。就算她占了这个身子捡了一条命,难不成绩得一辈子都欠他们?再说她那里有钱给马大牛?十八贯,就算把她和罗文田加在一块儿卖了也不值这个价。马大牛摆出这副模样是要她如何办?莫非去抢去偷?还是拿这条命来抵?
马三丫只感觉后脊梁都在发热,罗老太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大巴掌普通重重的扇在她的脸上。她何曾受过如许的尴尬?仿佛一件物品一样,被人威胁着,被人嫌弃着……并且她还没法辩驳,一个字都辩驳不出来。
“啥对不住?”罗老太这才发了话,一边颤颤巍巍的从院坎上往下走,一边咬牙切齿的说道:“咱老罗家娶媳妇可充公他半分彩礼钱,光着身子把女人嫁过来,连铺笼帐被也没带一床,身上穿的衣裳还是我们出银子现给购置,那里亏了还是欠了?老二,你跟他胡搅蛮缠个啥?咱家认不起如许的亲戚,也丢不起这小我,还不从速给我往外送,今后这门给我看严实点,别是人是鬼都往家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