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掷地有声,且字字见血,钱氏顿时恼羞成怒,张了张嘴,伸手指着马三丫,好一会儿才吼出一句:“我撕了你这张烂嘴……”
这年初女人的名声是最为要紧,钱氏骂这些话岂止是刺耳,的确就是暴虐。趁着钱氏愣神回身的工夫,马三丫冷眼向着她一扫,强忍着恶气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做衣裳也好,干甚么也好,都没有花到你半个钱,也轮不着你来讲三道四。至于衣料要不要匀你一尺半尺,一得看我有没有,二得看我乐不乐意。别觉得我叫你一声大嫂,就得由着你的性子,说句刺耳的,想要别人敬着你,也得看本身有没有那副模样。”
马三丫排闼进了屋,反手掩上房门,靠在门板上用力喘了两口气。床上俄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她定睛一瞧,只见丫丫盘着两条小腿,半个身子缩在被窝里,怯生生的盯着本身。
“嗯,”丫丫在她怀里重重点了个头,然后抬开端来,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嘟囔道:“娘好凶……”
钱氏气得眉毛倒竖,立即跳脚痛骂道:“你个不要脸的烂货,老娘明天就要撕了你,生个狐媚子样尽会哄男人,老娘要你晓得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