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马秀云收了摊儿,见天气还早,便绕到后街上买了一个土罐子,筹办拿回家,装她挣的那一堆铜钱。不算不晓得,一算吓一跳,她摆了这些天的摊,每天都记账,明天早上数了一数,竟然挣了六百多文钱。照这个挣法,再过上几天,她就够银子本身打一张像样的木桌,还能添几条板凳。如许今后就能一次多号召几个客人,并且老是占用着孙大娘的那套桌椅,她内心也感觉过意不去。
钱氏却仿佛发明了新大陆普通,目光超出马秀云,直落到灶台上的那几根排骨上面,大惊小怪的呼道:“哟,几月也不见一次肉,明天是赶上了啥功德儿?弟妹真是本事人了,你们摆那摊儿可挣了很多吧?难怪咱也能跟着沾叨光。你们二房真是发财了,咱小虎赶明儿娶媳妇,可就指着他二叔二婶给添几样东西,咱脸上也有点儿光……”
“这有甚么辨别?”罗文田仿佛被她绕胡涂了,眉头皱起复又松开,似有些不敢信赖的问道:“你跟娘一样?竟也感觉瞿家好?”
罗文田翻开被子角,蹬掉鞋子躺上床,见马秀云还在坐着发楞。便叹了口气,轻声道:“睡吧,别想了。”
马秀云还真不晓得该如何接话,只得干笑了一下,走畴昔拿起排骨,极不安闲的问道:“大嫂,我这做饭呢,你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