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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真的。”沈星月急道,神采很当真,“不就是孤男寡女独处了一夜嘛,你又没跟他如何样,不想嫁就不嫁,他如果敢乱来,我就去求我祖父,请他白叟家出面去找温宁公主,如果温宁公主不管,我们就去告御状,我就不信皇上会放纵贺恭宜的霸行!”
施乔闻言讶然,明天竟然是贺家下聘的日子,这么快。
大师知根知底,今后又是一家人,池氏不介怀让她们晓得娘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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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月听了这话更加心疼她,咬了咬唇,道:“表姐,实在……如果你真的不想嫁给贺恭宜,现在忏悔还来得及,我们把聘礼还给他们,这婚不结了,我就不信贺恭宜敢如何样。”
池氏见了非常欢畅,看她的目光像看本身的女儿似的。
泓二太太闻言插话道:“话也不能这么说,长乐伯既然一门心机惟把表女人娶进门,天然没有把她当作那些莺莺燕燕的女子,就算他新奇劲过了,对待明媒正娶的老婆起码能够做到相敬如宾。并且另有温宁公主这个婆婆在,表女人进门后,只要好好讨婆婆欢心,再生个一儿半女,就算在贺家站稳脚根了。”
如果真闹到阿谁境地,她们池家的官路也就到此为止了。
桌上放着池宛给沈星月做的荷包,红、黄、蓝、绿各一个,她拿起来看了看,针脚精密,绣花精美,配色浓淡适合,可见花了很多心机。
池宛没等沈星月问就笑道:“我没甚么要紧事,就是前几天承诺给你做的荷包绣好了,正巧有空就送来给你。”
定国公世子这才沉声道:“爹刚获得的动静,下午九皇子因为镇北侯之事,在御书房当着几位阁老的面顶撞皇上,言辞狠恶,皇上一怒之下抄起尚方宝剑要砍他的脑袋,幸亏星朝替九皇子挡了一下,不然九皇子怕是会命丧当场!”
池宛摇了点头:“说甚么傻话呢。”
池宛看过来,笑着应了一声,目光落在施乔身上,朝她点了点头:“雪娘,你也来了。”
顿时要嫁人的女孩子,不忙着给本身绣嫁衣,反而有工夫给别人做荷包,是脾气沉稳,还是底子就不在乎呢?
三人在屋里坐下,丫环端水来奉侍池宛净手,她把双手浸到水里细心洗濯,然后接过丫环递来的棉帕子拭干,又抹了点润手的香膏,身姿端庄,行动文雅,神采怡然。
“那也是孩子有本领,能得皇上正视。”施老太太夸奖道。
池氏又道:“并且说句实话,婚事虽是长乐伯本身求的,但他毕竟用了些下贱手腕,较着是没把我们池家放在眼里,眼下贰内心想着宛儿,天然会对她好,能够他阿谁风骚性子,这份好不晓得能保持多久。等哪天他新奇劲过了,宛儿落空了丈夫的心,在婆婆和妯娌面前还能有几分面子?”
谁知池宛却倚在靠枕上笑起来,淡淡道:“不就是些野花野草,我还能怕了她们不成?你忘了,我们池家的男人个个是多情的种子,我从小见惯了的,对付那些事不难。”
“我们到屋里坐着说话吧,我有点渴了,想喝杯茶。”池宛把装鸟食的盒子递给丫环,悄悄拍了鼓掌上的碎屑,率先进了屋。
池家是润州的书香家世,与澜大太太的娘家方家和泓二太太的娘家江家友情都很深厚,三人自小了解,池氏与澜大太太更是闺中好友。
一下午,池宛就在屋里跟她们谈天,沈星月讲田庄上产生的事给她听,她还非常捧园地夸施竹箭法精准。
施乔听了这话,冷静低头喝茶。
“没事啊。”池宛端起热茶喝了口,见沈星月和施乔都盯着她看,目光中充满担忧,她无法道,“我真没事,若要有事早就有了,还能比及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