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您的意义?”邵庄非常不测,“那这个杨才良……”
“折子递上去就在御书房压着,皇上一向没有唆使,本日估计也是刚巧,刚好茂大伯父出来替皇上得救,皇上就驳了朱大人去官的折子,赏了他这个差事。朱大人突然丧妻,正值悲伤苦闷之时,趁此机遇出去散散心,也是件功德。”
真是一笔胡涂账。
“不是。”邵庄一口反对,“臣过来之前刚与郑阁老碰过面,他并不晓得此事,还觉得是王爷您安排杨御史在早朝上对九皇子发难,感觉甚为不当,以是才站出来保护九皇子。他还特地叮嘱臣劝王爷不要操之过急,豫王一派刚倒下,您应当恰当韬光养晦,以免树大招风,受皇上猜忌。只要皇上对您一如既往地信赖倚重,担当大统便是水到渠成之事。”
晋王按了按太阳穴,挥挥手:“行,本王晓得了,你归去吧。”
半晌后,晋王妃亲身来书房回话。
邵庄和焦长史躬身目送她的背影消逝在门外,才重新落座。
晋王妃对邵庄点头一笑:“邵大人不必多礼。”然后才满头雾水地问晋王,“您问那翡翠观音做甚么?那是妾身生辰时,万宝楼贡献的,但是有甚么不当?”
邵庄脸上微有猜疑,说了翡翠观音之事:“……现在朝中很多人都觉得杨御史是您的人。”
晋王不由扶额:“此事并非本王授意,本王也是本日才晓得杨才良这小我。”
邵庄和焦长史赶紧起家施礼。
晋王无语,往书案上拍了一下,大声叮咛侍从:“去问问王妃,那破翡翠观音到底是如何回事?”
晋王听到“严阁老”三个字,本来就不伸展的眉头皱得更短长,正要说甚么,门外响起侍从的通禀:“王爷,邵大人来了。”
“快请出去。”晋王面色微霁,走到书案后坐下。
他背动手在书房踱来踱去,嘴里道:“这个杨才良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脑筋被驴踢了吗?没事瞎蹦跶甚么?”
“没错。”袁二爷非常附和她的观点,“皇上如果想措置九皇子,早就脱手了,还用得着御史开口。传闻那日沈至公子替九皇子挡了一剑,皇上当时未置一词,翌日却赏了他一瓶上好的金疮药,以示嘉奖。明眼人都看得出皇上心中不舍,晋王殿下这步棋,未免显得太不高超。”
“谢王爷。”焦长史恭声道,侧身半坐到邵庄劈面的太师椅上。
袁二爷伉俪兴趣勃勃地群情着,隔着大半个都城的晋王府里,晋王也在为早朝产生的事恼火。
晋王的表情看起来好了很多,指了指右边的太师椅对焦长史道:“你也坐吧。”
晋王妃明显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涂着嫣红口脂的樱唇微张,惊奇道:“王爷听谁说的?妾身压根不晓得甚么都察院的杨才良,更没见过他的夫人!”
邵庄沉吟道:“皇上对九皇子尚余父子之情,杨御史这么早跳出来发难,未免会让皇上感觉王爷贫乏手足交谊。”
“来了。”晋王朝他笑了笑,“坐吧。”
他口中的严阁老指的是年前刚致仕的礼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严松。
“不是都察院杨才良的夫人送的吗?”晋王问道。
晋王、邵庄、焦长史不约而同暴露惊奇之色。
“此人是严阁老的弟子,正月里刚从都察院经历擢升为右佥都御史,并不是我们的人。”立在书案前的一个脸孔谦虚的绿衣男人说道。
中间的绿衣男人躬身作揖:“邵大人。”
“不是……”晋王哭笑不得,“如何你们都觉得是我让杨才良这么做的?”
他目露等候:“那依你之见,此事该若那边理?”
“臣感觉焦长史的猜想不无事理。”邵庄思忖道,话锋一转,“不过此人行事鲁莽可见目光短浅,朝堂之上言辞狠恶可见急功近利,尚未获得王爷您首肯,就冒然打着您的名义出头,更是自发得是,就算故意为您做事,也是个不堪大用之人,您不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