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伙儿都走了,微臣也得回了……太子殿下是有事?”
“养猫如此,甚于惧内也……”
说罢,小小的身子慢条斯理地滑下了高高的椅子,拍拍衣摆,便往外走去,那慧黠的双眼里,有着一抹分歧于他年纪的笑痕与狡意,但是却无人瞥见。
“嘿,媳妇儿,辛苦了。”陈大牛低头亲她。
“还不是服侍你家小祖宗。”
看小家伙儿清楚不信,陈大牛宽裕不已,可对着这么点大的孩子,他也不知如何解释,只能支吾道,“殿下,俺家的猫儿……性子烈,脾气大,短长着呢。”
“不不不。”陈大牛胀红了脸,笑着赔罪,“微臣不敢,哪敢说太子殿下坏……”
赵如娜微愣,咬着下唇又反复,“我说,下回不敢了。”
还未入后院,便见一行人从园子里过来。
赵炔盯着他脸的视野,渐渐往下挪,“我看你脖子上有挠痕,怕是产生了甚么事,这才想问问你?”
陈大牛“嘚嘚”的马蹄声刚传过来,门房便有了动静儿。
她明白了,这货是总听人说他惧内,想给本身树威,振振夫纲呢。她内心非常好笑,但自家爷们儿,自家不惯着,一定还让旁的妇人来惯么?她严厉着脸,举高了嗓门,用下人们都能听清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楚隧道:“我说,都是妾身不对,侯爷大人大量,不要与妾身计算了。妾身实在……愧之不已。今后,妾身都听侯爷的话,侯爷说往东,妾身不敢往西,侯爷说要纳妾,妾身不敢为您娶妻……”
有陛下为本身得救,陈大牛天然松了一口大气。可没有想到,赵炔皱着小眉头,却慢悠悠在他二人的脸上扫了一遍,严厉着小脸道,“父皇,定安侯,你们不必大惊小怪,儿臣只是问问。再说了,定安侯家的猫儿算得甚么?它只会挠脖子,我家的猫,连我父皇的脸都要挠。”
只等笑声落下,他又垂下头来,凑她耳边小声奉迎。
“爷们儿办的也是闲事。”
“不过,也无妨事……丢丑也不止俺一个。”
夜风里,赵如娜回环着他的腰,浅含笑着,把头窝在他怀里。
“你说啥?俺还是没听清,你说大声点?”
等那小小的孩儿没了影子,两个大男人才互视一眼,哭笑不得。
赵樽:“……”
他淡淡看过来,悄悄咳了一声,“炔儿,时候不早了,你不是还要去给你母后存候?”
陈大牛满足的大笑着,非常利落。
“这便急着走了?”
“好媳妇儿,委曲你了,转头俺好好疼你。”
陈大牛嗯嗯着,嘴里咕哝着,又扬开端。
“哈哈哈!”
陈大牛脸一红,像是反应过来,捂了捂脖子,微垂着头。
陈大牛“驭”了一声,翻身上马,没看两边的人,急慌慌往里赶。
他眸底的狡意,适时掠过,也落入了赵如娜的眼睛里。
语罢,见赵炔不语,他终是哑口无言了。
想到御书房里的事儿,他咂了咂嘴,突地又笑了。
“侯爷,你看怎生是好?转头你得和宗昶说说,唬唬他……”
这所府邸在本来的宅地上又重新扩建过,四年前,从南边得胜归朝时,赵樽把隔壁的两所宅院一并赐给了他,他家老迈早几年做了建宅修城的谋生,便把这活儿给揽下了。处所宽广,银钱也充盈,捯饬起来极是轻易,现在的定安侯府,可比当初的侯府更加气度了。
陈大牛嘿嘿笑着,装着不经意地抚了抚脖子上的陈迹。
“哈哈。”陈大牛又笑,抓住她嫩白的手,啃一口,“小声些,一会儿子来拆台……”
陈大牛:“……”
陈大牛:“……”
“定安侯……”
赵如娜不晓得他们产生的事儿,皱眉拉着他的领子看了一眼,想到昨夜的恩爱,心窝里软软的,那里还寻获得半分脾气?幸运地叹了一口气,她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脖间,低低一叹,“下回妾身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