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功德?”元小公爷俊脸上的笑容扩大了几分,“但是那火器,你有新的发明?”
“小梅子啊,你啥时候学坏了?”
睚眦必报啊,夏初七,必须讨返来。
“月毓姐姐……”
梅子吐了吐舌头,去办她的差事去了。夏初七找傻子玩了一会儿,又出去刺探了下,这才晓得不但仅是宁王来了,就连东方青玄那货也返来了。想了之前被他掳走遭的那些罪,夏初七内心头就像揣了一只兔子。吃了那么大的亏,她能便宜了他吗?
“去去去,没正形儿。”夏初七与他混得还算熟,也没把他当作王公贵胄来看,用纯哥们的语气,把他拉到房后的屋脊下,瞧了瞧四周,才笑眯眯地瞅他,“表哥,有功德儿找您。”
“你这个傻女人啊,让我如何说你好呢?性子太实诚,巴巴等了殿下两年,这份心机,别人如何想我不晓得,可我,哎,真是替你难过了。”
夏初七哭笑不得,“哪个了?”
如此如此,这么这么,她吧啦吧啦的说了一大通,把元祐听得那叫一个心惊肉跳。
元祐眼睛一亮,“真的?”
“楚七,我奉告你了,你可别奉告别人啊。阿谁宁王殿下,他喜好长得清秀的小倌儿,我在京师的时候就听人说过了,在宁王府里,除了王妃以外,另有上百名侍妾,几十个小倌儿……”
今儿驿站里头又来了大人物,梅子说早晨有夜宴,她不敢再多担搁了。临走之前,她又多叮咛了夏初七一句,“楚七,月毓姐姐还说,爷交代了,你今儿就在屋里头躺着歇息,不准到处乱跑。”
夏初七不风俗听人墙角……是假的。
她在思虑,梅子还在啾啾,“我猜,爷是怕你被他给撞见了,万一宁王想要了你去,他还不好回绝呢。”
拖长了声音,她微微一眯眼,才道,“你不介怀,睡了你十九叔的女人吧?”
她奇特,一挑眉,“为甚么?”
元祐抹了一下盗汗,“幸亏我俩挺相好的,你要对于的人也不是我。”
一个连私糊口都不能自律的男人,又如何能够“律”得了别人?
“别动不动就火器,我这里还一肚子火气呢。”
“莺歌对殿下没敢存半分歪心机,就是想跟在殿下摆布,端茶倒水,铺床叠被,以酬谢殿下对莺歌的恩典……呜……不管如何……我是铁了心,要断念塌地跟在殿下身边儿的……可殿下却要我去服侍阿谁……阿谁楚七……我……呜呜……”
“你真觉得我是白莲花啊?大家见到大家夸?快干活去吧。”
“成全?”月毓的声音托得有些长,有些游移,大抵她在想,成全莺歌,谁又去成全她呢?“莺歌儿你别哭,你的心机姐姐都明白,但是,哎,你别看我把握着爷后院里这些事,可我也是做不得主的人。你得换个方向想,你被爷带了返来,不必在东风楼里接客,这是多好的事啊?机遇么?渐渐来。你长得如许都雅,爷也不瞎,看中你,也不是不成能。”
梅子心下感慨可多了,“楚七,爷对你可真是好。来葵水用这个纸,可真是豪侈。你晓得吗?这纸是大内御制的,在府里都只专供爷一小我如厕用的,你瞧瞧,这软得,摸着都舍不得用……”俄然她眨巴一下眼睛,镇静地望过来,“咦,不对。楚七,是不是你真的和爷,阿谁,阿谁甚么了?”
“表妹,我们是相好的吧?”
夏初七猜疑地伸头去看,“啥玩意儿?”
偷偷摸摸找到梅子传了话,因了他们在神机营里的那份“友情”,没多一会儿,元祐便到了商定的地点。那货长得挺俊,一身玄青色浣花锦的圆领袍,身形苗条萧洒,当真是一个仪表堂堂,玉树临风……的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