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她面前有两条路,一条生,一条死。
“爷,驿使还捎来了皇长孙殿下给您的口信……”
三婶娘瞄着她,还是笑眯眯的,“大柱他不费事,你身子骨要好些了,明儿去一趟县城,把仓里的两筐粳米担去换钱。另有……”她顿了下,接着说,“这月十五是个好日子,要不足钱你再扯几尺花布,做身好衣裳,就和柱子两个圆了房吧,免得再招人闲话。”
“第一个能够,第二个,不能做!草儿,三婶娘晓得了,会恼我的……”
“傻子,我必然要让你每天有肉吃。”
一脸夺目的三婶娘入得屋来,把锄头放在墙角,情感不宁地打量了过来,傻子心虚得垂着脑袋不敢昂首。未曾想,三婶娘却只问了问夏初七身子的规复环境,就说了别的一件事。
“你吃,好吃的烙饼!”
这一闹腾,夏初七更加睡不着了。
“下去!”
一颗黑子落下,赵樽接过文书,姿式没变地看完,让郑二宝点了烛火烧掉,又凝睇棋枰,执了一颗白子在手久久不语。
傻子听话的把范氏给扛了起来,偷摸着从后门出了屋子。幸亏这几间茅草屋是独户,又在村西桥凼头上,离村人麋集处较远,没被人发明。等他再返来时,夏初七一阵忙活,蒙着头出了一身盗汗,身子也松快了很多,但对于这个陌生的天下,却多了一丝有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