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算他狠!
“咚咚!”
眉开眼笑地比划着,郑二的手俄然顿在了空中,愣住了。
透着风的柴屋黑咕隆咚冷得钻心,墙角恭桶里的五谷循环物披发着刺激人吊颈的酸味儿,全部空间变得温馨而冷寂。
“爷如何……”
“来人啊,人犯跑了!”
梆——梆——
“人犯跑了!”
“跟上了,跟上了……”
赵樽靠在浴桶边上,轻阖着眼睛假寐,听了他的话也没做出太大反应,涣散的姿势褪去了很多常日的酷烈和冷酷。时令辜月,外头气候酷寒,阁房却燃着暖和的炭火。潮湿的氛围里,浮动着一股子青草般的淡香味儿,在水纹带出的潋滟波光里,他很久才出声儿。
晋王爷冒出这么一句与身份不符的糙话来,把个夏初七给震懵了。
他看她,神采高深莫测。
腾地跳将起来,她缓慢蹿到木板床上,在“咯吱”声中抱紧了双臂,竖起耳朵聆听。黑暗里,很温馨,除了心跳声外,另有一种“窸窸窣窣”的爬动声,让她毛骨悚然。
内里传来阿谁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对保卫凉凉的叮咛。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