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惧罪叛逃的名声不大好,但是天大地大的,大不了陶佩玖隐姓埋名嘛。
永明帝道:“一个活着的洛王,远比一个死了的洛王有代价。何况他若敢伤我侄儿,我定不顾统统代价追剿胡胡族,不死不休。”
陶佩玖心想能拖一天是一天,白管家如果再联络不上伊冷安,陶佩玖就要行鸡鸣狗盗之径了,想体例逃窜了。
陶佩玖又问道:“敢问皇上,假定胡胡族活捉洛王,葛于汗会杀了洛王嘛?”
永明帝悄悄地看着陶佩玖,此时他已从长久的回想中收回了心神,又规复了莫测高深的神采。
“哈哈……”永明帝大笑了起来,“你明天来与朕谈起旧事,是想压服朕临时放过洛王府?想必你已晓得大臣们纷繁上奏,要求朕查抄王府,以儆效尤。”
陶佩玖说完便严峻的等候伊铭的答复,但愿他还顾怀旧情,临时放洛王府一马。
“甚么?”永明帝仿佛怒极反笑了,说道,“你晓得每日要求查抄你王府的折子有多少吗?你晓得边关战事不等人吗?”
陶佩玖悄悄等了一会儿,回想中的温馨氛围在屋中缓缓流淌。
永明帝冷声道:“他敢?”
这些当然不是伊冷安跟陶佩玖说的了,他们见面的次数本就少,说得话更是数的过来。
陶佩玖心下一沉,常日里听到戏文里的大臣们,碰到昏君总要尸谏一番,当时还非常佩服他们。可此时事情尚不明朗,至于死啊活的吗?
过了半晌,陶佩玖缓声道:“洛王曾坦言若论文韬武略,大志壮志,世人远不及皇上,而他愿做皇上手中的一把锋利的矛,为皇上开疆扩土,扫平停滞。”
永明帝闻言一愣,面色不动,却暗自品咂着这番话。
“哦?”永明帝轻挑眉毛说道,“此话何解?”
陶佩玖不紧不慢地说道:“须知世上有昏君,方有尸谏之臣,而皇上精力求志,乃百年可贵一遇的明君。他只顾邀名,猛拼一死,是要将皇上置于何地?”
永明帝愣愣地看了陶佩玖好一会儿,才哈哈大笑,说道:“好,朕就依你,十五日。”
“谢皇上。”陶佩玖跪地谢恩。
“十五日。”陶佩玖闭着眼睛辩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