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公主眨眨眼,笑着说道:“自你前次提过,我就没碰过酒,连茶水都是没沾的。你闻闻这是甚么?”
陶佩玖忙劝止道:“至公主是双身子的人,不宜喝酒。”
清萼脾气有些孤拐,不与时俗相容,只在翠竹轩弹曲交友骚客雅士。她对听曲之人遴选得极其严苛,座中稍无形骸放浪,口出污言秽语者,清萼直接拂袖而去,再不肯出来相见。
陶佩玖听了郑夫人的问话,不知如何作答,就含混其辞地讳饰畴昔了。
“禀至公主,大驸马遣奴婢送来了杏酥、千鑫圆、和醋芹。说是在外院应酬,顾及不到至公主,还望至公主谅解。也但愿至公主细心身子,不成过分劳累。”一个丫环来到跟前说道。
“你们聊得甚么这么高兴。”至公主照顾世人叙了寒暖,吃了酒,转了返来,说道,“来,我们也喝一杯。”
陶佩玖还想再说点儿甚么,至公主插话道:“你们两个就省省吧,都不是外人,那里需求这些虚礼?我看我们择个日子,我作个东道,下帖子请你们到我府上看书下棋,赏花喝茶、交换针黹,其不好?”
至公主又回身号召陶佩玖和郑夫人尝尝这杏酥,世人又闲笑了一会儿,各自分开了。
萧漠尘含笑说道:“当日一别,没想到另有再见的缘分。鄙人冒昧,相邀女人翠竹轩共饮一杯清茗如何?”
这清萼传闻曾是官宦世家的大师闺秀,后因父亲犯事,家里被抄捡,自此家属式微,她也流落坊间。
陶佩玖忙说道:“郑夫人便是喜好,他日派人去我那儿取去。”
郑夫人鼓掌说道:“让至公主做东道是在好不过的。不然我们哪儿吃这些奇怪生果去?”说着,从条案上捻了颗马乳葡萄放入嘴里嚼了起来。
陶佩玖扫视四周炯炯的眼神,微哂,不美意义地解释道:“我的马车就在前面,公子且前行,我随后就到。”固然陶佩玖对男女之大防,不甚在乎,但是她也受不了四周人那闪动不明光芒的眼神。
陶佩玖和春竹爬上了王府的马车,春竹严峻地咬着嘴唇,摸索地问道:“王妃,我们真的要跟从那位公子,喝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