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佩玖此时提及小时候的恶作剧,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萧漠尘眼眸中也染上了笑意。
萧漠尘将一个长方形锦盒从桌子上面拿上来,按下锁扣,收回一声轻响,盒子开启了一条裂缝,他将盒子调转,推到陶佩玖面前,轻声说道:“翻开看看。”
“但是,非论如何样,我还是要感激你在我难堪中伸出的援手。”陶佩玖忙道。
“咦?”精美的锦盒内里,绣花的绸缎里,包裹的竟是两个发硬干裂的,伎俩粗糙的乌黑泥俑,纵横交叉的裂纹上补上新泥,新旧色彩不一,泥俑就跟穿了件鹑衣普通。
“啊?”陶佩玖欣喜地瞪大眼睛,“你是说你就是当年的三胖?”
陶佩玖有些踌躇,最后还是在猎奇心肠差遣下,谨慎地翻开了盖子。
萧漠尘唇边的笑容变得苦涩,说道:“举手之劳,又没有帮上甚么忙,我不需求你谢我。”
陶佩玖皱眉细想,口中念叨着这两个名字,俄然哑然发笑:“我想起来了,那年荷叶姑姑带了一个胖墩墩的小男孩来看徒弟,徒弟让我叫哥哥。但是阿谁小男孩总要揪我的辫子,还嘲笑我的花布衣土气。我很活力,就不肯叫哥哥,只叫三胖。成果被徒弟训戒,我一气之下悄悄捏了个泥俑,在其背后刻上三胖,筹算拿针扎着玩,成果被三胖发明了,他也捏了个泥俑,写上花妮。我们两人就一边一个,拿针戳那泥俑。厥后被荷叶姑姑发明了,神采煞白,夺了去。”
陶佩玖笑着走了畴昔,轻声说道:“好香的茶,不知萧公子可否赏我一杯呢?”
萧漠尘也悄悄吹了吹茶末,饮了一口。
以后萧漠尘课业变得重了很多,还要跟着娘舅学习打理碎务,得空跟陶佩玖见面,但是陶佩玖的行动,萧漠尘经常会派人探听着。
萧漠尘仍旧浅笑,算是默许了。
“甚么?”陶佩玖迷惑道。
萧漠尘额头冒汗,这遐想力也太天马行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