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若我是男人,看到如许绝色的美人我怕是也要为之倾倒。”那位蜜斯说的话固然是溢美之词,但是抵不住话里一股子酸味,仿佛变了质。
就在满殿沉寂当中,赫连啸缓缓的回身,伸出苗条的手臂渐渐抬起颠末公主的席位并没有多做逗留,又逐步扫过一众心胸等候的世家蜜斯,最后目光一下子定在女宾席的某个位置上!
她越是回绝,越是能挑起他浓厚的兴趣不是么?来之前他还在担忧,若她与平常的鎏国女子一样过分绵软无趣那真是太扫他的兴趣了,但现在看来……赫连啸望向余辛夷的眼神像一把锥子似的死死的钉在她身上,咬死了不放!
天子来了兴趣,身子往前探了半身道:“哦?那到底是哪家蜜斯?”
赫连啸揉了揉鼻子,带着一丝不美意义,笑道:“此事说出来倒要让各位见笑了,不瞒陛下,小王已经二十有二,但是一向未寻觅到我心目中得以共伴平生的正妃人选,恰逢常听闻鎏国女子温婉刚毅,善解人意,以是此次才特地求了父皇让我接了这差事,还望陛下不要讽刺才好。”
对此的回应,余辛夷只要一个嘲笑。
赫连啸压抑着内心耸动的邪火,挑了下眉来者不善道:“你们鎏国一贯自封为礼节之邦,如何,对于远道而来的客人,连一杯酒都不肯赏光,这便是你们的礼节与待客之道么?”
看着前一刻还放肆如强盗般的赫连啸,一刹时变脸带着满脸惭愧与倾慕,沈婉君惊得都反应不过来,猜疑的望向赫连啸,又惊奇的拉了拉余辛夷:这位二皇子刚才的无礼底子不是闹着玩的,现在又做出这副密意的模样来,到底是真是假啊?
一个大大的帽子扣下来,竟是逼着余辛夷不管如何这杯酒都要饮下去,沈蜜斯还要禁止,竟差点被赫连啸的贴身侍卫推倒,眼看着赫连啸跨步上前,竟要抓住余辛夷的手勒迫她端起酒杯,还没等他的手真正落下,已经被人一把抓住:“说得好,不过一杯酒罢了,那么二皇子如此宽弘大量之人,想必应当不会在乎才是。”
不远处,握着酒杯的景北楼低着头唇边泻出一丝阴冷的笑,像是暗藏了好久的毒蛇,终究吐出他鲜红冰冷的信子。
她望着强行递到手边的酒杯,收回一声嘲笑:如果不喝便是扳连鎏国背上不懂待客之道的臭名,遭人诟病;如果喝了便让赫连啸得逞。将她逼到进退两难的境地,这位二皇子还真是“宅心仁厚,温文有礼”啊!
赫连啸分开了,却引发一番不小的群情:“旬国二皇子竟然主动跑去跟光彩郡主说话!”
“是啊,你看八皇子也站在她身边,啧啧,这位郡主还真是短长啊。”
一想到此,赫连啸本来并不太对劲的表情,俄然窜上一小簇火焰,仿佛被甚么扑灭似的,蠢蠢欲动!乃至悄悄舔了下枯燥的嘴唇,对于他们旬国男人来讲,这世上另有甚么比顺服一头不听话的猎豹更有征服性的事?说不定,他这趟的确没有白来!
望着余辛夷脸上毫不粉饰的不屑与冷嘲,赫连啸终究认识到这女子毫不是个好处理的工具,她的眼看似冷酷,却像一把镜子般能看清统统。如果别的女子,早就沉浸在他的和顺招数中不成自拔,但是她,她的眼睛却清澈如许,仿佛底子在看一只猴子杂耍!
景北楼的声音不大,却让大殿一下子温馨下来,天子停下与雪妃、眉妃谈笑,也很有兴味的问道:“呵呵,另有此等事,二皇子但说无妨。”
就在此时,景北楼举起酒杯上前朝着赫连啸道:“听闻二皇子与舞阳公主到访鎏国,另有别的一件要紧之事,不晓得可否与我们分享?”
赫连啸这时才俄然发明,四周很多人已经对他瞋目而视,景夙言说的固然不动听,但是倒是究竟:任他在旬国有多大权势,但这里是鎏国,如果引发公愤,最后最大倒霉的会是他本身!何况,他是带着盟约而来的,如果因为一件小事盟约失利,那么他在旬国的名誉定然会一落千丈,到时候唾手可得的江山也要拱手别人!这般想着,赫连啸压下心底的气愤,挤出一丝开朗的笑道:“我不过是对光彩郡主一见倾慕,一时候手足无措,莽撞行事,但绝没有轻浮之意,还请郡主不要见怪,作为赔罪,这杯酒我自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