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这碗剐心的阿芙蓉,余辛夷提声呵叱,字字带血,声声诛心!“我要见景北楼!”
大夫人带着叹惋的口气,望着半旧的青纱帐里毫无声气的少女,一双保养得宜的手在她斑斓的脸上轻柔的抚摩着:“辛夷啊,论理你也当唤我一声娘,我原觉得你是灵巧懂事的丫头,若你一向本分着,我将来也会给你安排户不错的人家将你嫁了。怪只怪你……”
是夜,一道冤魂带着滔天怨气飞入苍穹,顷刻间电闪雷鸣、颠覆六合!
“凭甚么你母亲明显是卑贱庶女,却能嫁进余府当正室,而我娘才是嫡女,却只能在你母亲身后当后妻?比面貌,拼手腕,比宠嬖,你哪一样比得过我?凭甚么只要你存在一天,我就得低你一等?我不甘心!不甘心!我才应当是府里名正言顺的崇高嫡长女!不过还好,陛下最后挑选的不是你,而是我!哈哈,余辛夷你听好了,不但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只配做一条趴在我脚边的狗!”
望着面前丑恶的嘴脸,的确让余辛夷恶心得想吐!“景北楼,我到底那里做错了?我又到底哪点对不起你?你要如许对我赶尽扑灭!”
看着余辛夷痛苦挣扎却于事无补的模样,余惜月再也忍不住暴露对劲而暴虐的佞笑:“哈哈,姐姐,你从没想过你会有明天吧!余家嫡长女有如何样!面貌冠绝又如何样!看看,你现在的确狼狈得像一条狗!你晓得吗?我好恨你,早就恨不得你去死!”
几名神采惨白的侍卫,手中抓着剐刑的刀,那些面无神采的脸上带着狰狞的镇静,缓缓靠近:“皇后娘娘,请吧。”
就在此时,一道甜腻得滴水的声音伴跟着樊笼翻开的“吱呀”声响,传出去。听到这道熟谙得令她作呕的声音,余辛夷猛地展开眼,正看到本身最讨厌的两张脸!
景北楼一个巴掌用力扇在余辛夷脸上,冰冷似铁的脸上没有涓滴的懊悔,而是满满的无情:“除了他,朕另有别的子嗣。你的孩子是天降妖异祸害朕的天下,朕,不奇怪!来人,现在就送废后上路!”
只见那意味着慈悲普渡的佛龛中,竟盛放着一具小小的,浑身发紫的身躯,最可骇的还不是这些,而是那具小小的身材上,竟插满了千万根不得超生的银针!
她曾经最心疼的mm,一身富丽绝美的凤袍,头戴九尾凤钗,灵巧的依偎在她的好夫君景北楼的胸膛,娇媚如水的眼眸充满怜悯的望着余辛夷残废的双腿,点头唏嘘道,“陛下名讳岂是姐姐你能喊的,这但是大不敬的罪恶呢,按律但是当杖责一百的呀。”
十八重天牢被层层翻开,收回吱呀的如同催命般的声响,几道细弱的身影鱼贯而入,为首的是一名大哥而惨白的老嬷嬷,手中红色漆盘里盛着一碗黑褐色的东西,在阴沉潮湿的天牢里,显得尤其甜腻诱人。那嬷嬷一脸冷酷的神采,但是微微眯起的眼角,则完完整全的透暴露她现在内心的镇静。
听到这两个字,余辛夷的确想笑,猖獗大笑!
只见那冰冷嗜血的刀光中,余惜月笑得:“看在你人之将死,我无妨再奉告你一个奥妙,你想晓得祖母是如何死的么?当然是我下的手,对了,还很多亏你的帮忙呢。我的好姐姐,你可还记得你每日凌晨去祖母房里存候,都殷勤奉给祖母的那杯茶?”
“姐姐,你何事唤陛下呀?”
喉头猛地涌上一股腥甜的铁锈味,余辛夷不成置信的望着面前连禽兽都不如的男人,脸上只剩下嘲笑,以及不知不觉见眼眶里缓缓浮起的热辣:“那我的孩子呢?你把他如何样了?你把我的昭儿还给我!”
景北楼冷然一笑,神采冷酷得几近能将民气冻死,接过嬷嬷手中的黑漆漆的药碗,步步紧逼到余辛夷面前:“不急,等你喝下这碗阿芙蓉,朕就把它带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