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舞阳公主面白如纸,眼睛跟嘴唇却烈火般鲜红,较着是一副走火入魔的疯颠模样。而她身后,鲜明跟着数十名宫人,那些人身形健旺,脚步无数,仿佛是一等一的妙手。而景夙言身边的暗卫,在方才持续的爆炸中殒去过半,另有一些身负重伤,能作战的不超越二十人。
“母后!”景夙言泣不成声,膝盖纹丝不能动。
“记着,天冷了要添衣,天热了就饮些百花饮,我那边还给你备了几份,有人欺负你呢,千万不要包涵。不欢畅的时候就找个没人的哭一哭吧,欢畅的时候就笑一笑。记着,要好好的活,你前面十几年笑得太少,我不在的时候,要记得好好的笑一笑……”
“杀!把他们都给我杀了!我要跟八皇子在这里双宿双栖,白头到老,哈哈哈!”
看着景夙言带着余辛夷分开,皇后终究收回欣喜的笑容。她这辈子浮浮沉沉,经历太多,唯二不悔怨的只要两件,一是遇见了景长风。二,则是生下了夙言。她这二十年来对他要求刻薄,事事逼他做到最好,只可惜到死也没来得及奖饰他一句啊。不过,夙言像极了他父亲,没有甚么让她放心不下的了。
寒紫立即上前道:“你究竟想干甚么?要打,我作陪!”在刚才的爆炸中,她身上被碎片划伤了十几道伤口,仍然硬撑住。
舞阳公主捂着肩膀上的伤口,一脸天真的望着景夙言道:“八殿下,你要走么?如何不跟我说一声呢?我好送送你们呀。”
景夙言当即抱稳了余辛夷:“辛夷,我们走吧。”表示灰衣等人跟上。
只见那滔天的烈火像是放肆的猛兽般残虐而来,景夙言当即拦住余辛夷脚步急退,但是炙热的火舌已经在余辛夷后背上舔了一口。
她用力挥了动手,那数十名妙手立即与灰衣等人缠斗起来。舞阳公主没有夸大,那些妙手每一个都身怀绝技,而灰衣、寒紫等人或多或少受了些伤,普通比试极其吃力。就算能赢,也要破钞极长的时候,但是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皇后笑罢,望向瘫倒在另一边的文帝,嘲笑道:“景长德,我这就送你去死!”说着,她亲身扑畴昔,在文帝惊骇的大喊中引爆了绑在他身上的火药。
夙言,你别如许对我!
“我想要做甚么?八殿下,莫非你不晓得吗?”舞阳公主泫然欲泣的望着景夙言,低头指着本身被景夙言刺伤的伤口,非常伤痛的说道,“我倾慕你啊!我明显那么倾慕于你,为了你甚么都能够做。你却始终对我不假辞色,乃至讨厌于我,还要杀我!我多次宽大你,压服本身不要对你下狠手,你却要杀我?你竟然要杀我!为甚么!”
就在踏入偏殿的时候,景夙言的袍底俄然被人扯住。低下头,只见像瘸腿的狗普通趴在地上,脏污的手扯住他衣袍的人,可不就是余怀远?
央儿等人当即跟上。
皇后死死咬住牙齿,抓起一把飞落的刀。
只见下一瞬,舞阳公主脸上的神采蓦地一变,变得非常阴狠,锋利嘲笑道:“不过现在我不问了,既然我们生不能同衾,那死就同穴吧!”
余怀远因为体内的毒发作,满身被万种毒虫噬咬般疼痛,疼得他忍不住将胸膛扯烂,抓得血肉恍惚,但是仍减缓不了骨头里的痛。曾经不成一世的户部尚书,内阁重臣,现在狼狈得连猪狗都不如,用力抓住景夙言的脚腕,要求道:“八殿下……救救我,看在我辛夷父亲的份上,救救我吧,求求你们……”
景夙言握起她的手,在唇边用力的刻下一吻,轻柔多少:“辛夷,待会儿见。”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心血,耗光了三生三世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