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阳看着那根被射断的发,嘴角扬起对劲笑容。余辛夷,你惊骇了没!世上另有甚么比发丝更藐小之物?碰到我,你必定向我叩首认输,昂首称臣!
苏幕遮仿佛没想到,竟然会有人看破他的身份,垂下的目光落在余辛夷身上,微微一眯,随即收回一声含笑:“这位蜜斯,你安知你的这句话,我会买?”狂傲,不在于声音,而在于骨子里的那段风华!
但越猎奇,就越是不得。只见苏幕遮看完那张字条后,立即用内力将之震碎,随即扬起玄色长袖朗声道:“来人,筹办万两黄金送给这位蜜斯。”
如果旁人,恐怕早就在他面前畏缩了,但毫不包含她余辛夷!余辛夷抬起下巴,隔着面纱暴露毫不减色的一抹容笑,道:“凭这四个字!”
听到那道放肆的声音,余辛夷讨厌的皱了皱眉头,那位传说中的舞阳公主,还真是不普通的没脑筋啊。
余辛夷声音刚落,那道穿戴玄色暗云锦袍的颀长身影,便缓缓走出,手中一柄金扇上笔走龙蛇,端的是繁华无双,又器宇轩昂!脸上罩着一面金色面具,只暴露一双锋利的眼眸,但是仅凭这双眼眸,便让报酬之冷傲,这必是个惊采绝艳的男人!
话音一落,全场哗然,纷繁交头群情:十万两黄金啊!买下整栋金玉堂都绰绰不足,这女子到底是何人!
第26章 出色绝伦
天下那个不知,旬国舞阳公主倾慕于鎏国八皇子,景夙言。恰好景夙言避之若浼,此次舞阳公主名义上是代旬国出使鎏国,实际上则是来寻八皇子。但是她刚到鎏国,便传闻八皇子对余府大蜜斯一见倾慕,此时见到余辛夷,怎能够不一肚子火气!
整栋金玉堂都迸收回一阵轰雷的笑声。连楼上张望的苏幕遮、扶苏等人眼底都划过一丝笑意:这个女子真是狭促过了头,倒是相称风趣呢。
余辛夷只觉耳边一道风声掠过,一缕发丝被牵起,然后叮的一声,收回颤音。
余辛夷试了两下,浅含笑道:“传闻万物中以人眼的瞳孔最细,在极度收缩时,比针眼还细上百倍,既然公主殿下执意与我一比,那我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全场人都倒抽一口气,一句话就卖万两黄金,这个女子未免也太傲慢了吧!的确就是自不量力!就连当今皇后一句话,也值不了万两黄金啊。
劈面,贵公子冰冷如玉的容颜并未动一分,只淡淡的吐了两个字:“公主,请重视分寸。”
舞阳公主娇纵高傲,在旬国便仗着旬帝的宠嬖,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此时那里听得有人劈面夸奖她讨厌的人,旧仇又加新恨,当下就不平气的站了起来。
当苏幕遮看到上面的四个字时,猛地缩起瞳孔,统统人都在猎奇,到底是甚么字,让天下第一首富都为之惊奇。
余辛夷眼中敏捷飘过一扼杀意,随即消逝不见,她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回高台,一身芳华潋滟,所经之处,无人不为她让路。那显瘦却笔挺的身影,仿若最高傲的青凤,带着无形的压力,全场都被她震住。
余辛夷带着金子正筹办走,却听到身后一道不驯的声音:“慢着!我要跟你比试一场!赌金便是十万两黄金!”
只见台上,余辛夷聘婷而立,薄薄的面纱上面庞如影似幻,若春之白梨,夏之青莲,秋之海棠,冬之红梅,红唇悄悄而启:“我要卖一句话。”
全场顿时哗然,而舞阳公主更是被骇得大抽一口气!
管事没想到竟有人上来要卖一句话,惊奇的问道:“那您订价多少呢?”
只要余辛夷毫不惊奇,仿佛早已笃定。苏幕遮是个优良的贩子,而贩子最看重的莫过于利这一字。她写的那四个字,恰是“西藏茶马”,看起来简朴的四个字,实在储藏着无穷商机。上一世她随景北楼东征西战,偶尔发明作为边疆高原的西藏,盛产马匹,却因阵势,贫乏中原盛产的茶、盐、瓷器等糊口必须之品。最劣等的十斤茶叶在那边,竟能换到一匹中等马,而随随便便一件三五文钱的粗陶碗在那边也能卖到二十倍的高价。她给他提了一个可赚千万两黄金的主张,他回报千分之一已是非常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