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夙言眯了眯眼,接过药丸服下。
灰衣壮着胆量往前近了两步,道:“主子,部属帮您措置伤口。”
余辛夷的确无话可说,她见过无数男人,恰好未曾见过他如许表里不一,五脏俱黑的恶棍!后槽牙磨了磨,余辛夷冷声道:“把手砍断就不疼了!”
她回身便走,只是没想到她刚踏出几步,身后一股大力再次将她卷回,整小我重新落入之前的度量。她蹙着秀眉,愤怒的瞪着他,正欲诘责,却没想下一刹时,一枚暗器自百米以外猛地击来!
紧接着便是数十枚暗器接连而来,景夙言立即揽住她旋身连退十丈,超脱的容颜非常肃杀:“灰衣,截杀!”
“咳咳。”
疏忽他过分密切的称呼,余辛夷强行扒开他的手心,只见那只白若盈玉的手掌心中,深深的嵌着一枚箭头,恰是刚才他接住的那支!本来光亮的掌心,皮肉绽放,一道道鲜红血迹顺着外翻的皮肉流淌而出,沾湿了洁白的衣袖。
利落的接过灰衣奉上来的伤药与纱布,余辛夷冷着脸握住他的手,将他掌心之伤措置洁净后,再包扎好。期间,景夙言真真假假的呼了几声痛,被余辛夷完整疏忽。
余辛夷瞥了眼灰衣冒死忍笑的模样,几近恨不得用箭头,再给他一箭!咬牙切齿道:“你不感觉你很无耻吗?皇子殿下!”
腔调无一丝不同,就连笑意都涓滴稳定,但那一丝非常并未逃过余辛夷的眼睛。
来人的数量没法肯定,足足有二三十人,一色的黑衣,蒙着面,行动利落,动手狠辣回绝,仿佛几十台杀人的机器!
景夙言昂首,望着面前这张秀眉微蹙的脸庞,隔着一层薄若烟雾的轻纱,能够模糊看到她菱唇微抿着,脂粉未施,稠密的长睫盖着那双冰冷刚毅的水眸,他喉底微微一热,眸色蓦地变深。
竟然使诈!腰被锁住,分毫不能挣开,余辛夷眸中扬着火焰,毫不包涵的调侃道:“你再不解毒,我确信你就不是伤者,而是死者!”
“是!主子!”灰衣腰间抽出软剑,一声呼哨,埋没在四周的四名暗卫同时横刀而出,很快便与来袭的刺客混战在一起。
景夙言欣喜的眨眨眼,琉璃般的墨眸里尽是狭促笑意:“你是说,如果我死了,你情愿跟我同生共死么?”
余辛夷快被他逼迫得发疯,眸中的火光恨不得烧死景夙言,一个耳光差点要掀到他俊美的脸上,最后还是冒死禁止住,狠狠的咬了咬牙,承诺道:“好!我承诺!”
景夙言反而将她的腰肢搂得更深几分:“别动,我说过:如果你再动一下,我就亲你!”这调子,这乐律,那里是威胁,清楚是调戏!
没想到景夙言伸手一揽,将余辛夷重新揽入怀中,挑了挑眉梢,红唇凑在她颊边,恶棍道:“那我就不放你走。”八皇子殿下说得坦开阔荡,涓滴不以此为耻。
余辛夷被这突发的不测,惊得紧皱了眉头。惶恐只是一刻,她很快便调剂过来,沉着果断的望着混战的两批人马,双手紧紧捏起,掌心沁出盗汗。
他旋即揽过余辛夷的腰,脚下一点,带着余辛夷飞成分开金玉楼。他们身后,景北楼眸中闪过一抹深深的光。
肝火腾的就冲上脑门,余辛夷沉着脸看着趴在她肩上独自笑的人,抬脚便用力踹向他的下盘。
拔出箭头的顷刻,有几滴血溅到他白净的脸上,红的血与白的肤相称,非常妖孽。景夙言眨眨眼,眼底氤氲着深重的雾气,道:“或许你再亲我一下,或许就不疼了。”
舞阳公主竟然在箭上淬毒!实在过分凶险暴虐!她是筹办将余辛夷置之死地的!
似是发觉到她的企图,景夙言立即抬脚制住她的进犯,一招未得逞,余辛夷眸底一沉,另一只手紧接着攻击他肋下,而右腿同时击向他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