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余怀远却把筷子用力拍在桌上,冲着余辛夷怒喝道,“小牲口,还不快给我跪下!”
温氏一张脸陡的变成猪肝色,咬牙切齿的恨不得立即去撕烂张氏的嘴,一肚子火气乱窜!该死的张氏,总与她作对!更该死的,是这个贱蹄子余辛夷!本来设想好的局,却又被余辛夷反将一军,实在可爱至极!
二房柳氏眉头微微一皱。
自古士农工商,品级清楚,哪怕是天下第一首富,作为士大夫也不会看得起。
“有没有见着男人?”
温氏神采一白,几乎保持不住,老夫人这话,就是说给她听的!
戚红泪讽刺一笑,随即残剩九口箱子逐次翻开,连城整整一排,十口箱中满满都是黄金,那光芒竟要刺瞎人的眼!
余惜月摇摆着裙摆,担忧的走上前,劝说道:“大姐,你如何做出如许的事呢……父亲,大姐定不是用心的,求父亲饶了大姐一回吧。大姐姐,你快给父亲认错吧。”
余怀远怒得神采发青,挥袖痛骂道:“赶走!赶走!把这些乌七八糟的全给我赶走!”若不是鞭子还未取来,现下怕是早一鞭子抽在余辛夷身上!
祥贵忙连连叩首道:“主子眼神不好,许是主子看花了眼,求老爷恕罪!”
就在此时,管家俄然慌镇静张的出去,禀告道:“老,老爷……外头有人找……”
“金玉楼的掌柜送东西来。”
祥贵忙胆怯的跪下,道:“请老爷恕主子多嘴,主子今儿个看到大蜜斯,跟一个……男人胶葛在一块儿,似……似是极其密切……的模样……”
余怀远把茶盏往地上一摔,怒道:“好!一个金玉楼也敢在尚书府门前挑衅,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做甚么来的!孙妈妈,把这个小牲口也带过来!”
余子俊点点头道:“我本日正巧见着,大姐是从外头返来的,且当时已是申时二刻,大姐定是见着风趣的,说给弟弟听听吧。”
温氏惊奇道:“大女人自个儿出门的?我倒还不晓得呢,怪我,做母亲的却连大女人去那里都没顾好。只是昔日大女人外出,还是先知会我一声才好,我也好多安排几个下人跟着,若不巧赶上甚么歹人……那但是不得了的事。”温氏朝余怀远轻瞥了一眼,心不足悸的拍拍心口道。
温氏面上持续宽和笑着,只是目光极其深沉:“不过说来也不怪大女人,这般年纪恰是新奇的时候呢,想多出去玩儿倒也是应当的。惜月倒是沉闷了点,不爱出门,只在家用心学些女红四艺的。只是大女人下次还是该重视些,对女儿家来讲……名节……算了,这话原轮不到我说的……”
管家浑身都在颤抖,擦了把盗汗,踌躇道:“但是来人说,定要见着大蜜斯才肯走……”
老夫人顺口问道:“如何,你已见过你大姐了?”
余辛夷看着温氏眼中的调侃,心头浅浅一笑,弯下膝盖,后背却挺得极直。
心头倒是急转,余辛夷这番话是甚么意义?巴巴的把产业的事挑出来讲,这不是给她下套?不,这事儿绝对得圆畴昔!
余怀远最厌这副吞吐的模样,皱眉道:“跟甚么,快说!”
余惜月站在余辛夷身后,低声微微叹了口,笑道:“大姐,这可真是你的不谨慎了。”
余辛夷看着她那副幸灾乐祸的模样,理都未曾理睬,独自跟了上去。统统人都慌镇静张,仿佛天快塌下来的神采,倒是她,一派悠然得意,仿若置身事外。
余辛夷看着温氏蓦地大变的神采,心头浅浅一笑:她的三婶母,公然没让她绝望!大夫人,你可得好好接我这一招!